001不答：“你去杀男主啊！杀他有什么意义！”

听着它崩溃的语速，晏因动作顿了顿，莫名感受到一丝久违的熟悉，“你是001吗？”

001卡顿了几秒，说：“是的宿主，但你现在必须要杀掉男主了，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晏因彻底停下来，手指勾着枪转了转，“可我怎么觉得你很像我的系统。”

相比于他最初的那个系统，001的表达方式要更加机械式，也更像是个系统，所以晏因现在几乎能确定对方不是001，“是你吗？”

001

不，现在应该叫1181号系统，它这一次卡顿的时间格外漫长，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晏因的话。

直到晏因没了耐心，再次朝着赵青烈走过去，才听见那个声音有些嘶哑地说：“是的宿主，我是你的系统，很荣幸你还记得我们并肩作战的日子。”

“不，那可不叫并肩作战。”晏因停在赵青烈身边，踩住了对方颤抖的手腕，反驳道，“那只是我单方面被虐而已。”

记忆中，从1181出现在他身边起，每一次的任务，当他不配合的时候，对方都会各种督促他：你可是这届实力最强的新人，难道甘愿放弃吗？你不想提前退休了吗？靠海别墅你不要了吗？今天一份拼搏，明天八个男模……

这倒也罢了，为了自己将来的生活，遇到再多操蛋设定晏因都忍了，结果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起001之前对他说过的话，再想想1181号系统现在的诸多奇怪之处，晏因很难不怀疑它就是陷害自己的“人”。

“好奇怪，”晏因用枪抵上了赵青烈的脑门，“既然是个路人甲，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杀了他？”

1181嘴硬道：“我并没有怕。”

晏因于是再次把枪对准了赵青烈的右胸。

“别再开枪了……”那个地方已经血肉模糊，赵青烈也坚持不久了，他不想被虐到死，所以强忍着疼虚弱的开口：“给我个痛快吧，我可以……用一个秘密交换。”

晏因面无表情地俯视他，“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

“1181！”眼见着晏因要再度给他胸口来上一枪，赵青烈拼尽一切哑声喊道。

尽管这个与生俱来的编号让晏因感到非常、非常讨厌，他还是停了手。

因为在赵青烈喊出这个编号的同时，1181系统也出了声：“你可以杀了他。”

“不好意思。”晏因愉悦地弯了弯眼睛，“我突然对他的秘密有点兴趣了。”

1181系统：“宿主，你最好听话，否则……”

晏因打断它：“你不知道我这人最讨厌被威胁吗？”

1181系统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以往威胁过他的人，似乎到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你是……在和那个系统对话吗？”赵青烈看着晏因，听起来有点如释重负的意思，“我是不是已经……被它放弃了？”

系统。

晏因从未设想过有这样一件荒唐的事，他的系统从别人口中被说了出来。

他茫然地望着赵青烈，那人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悲哀的笑，“其实你和我……一样可悲，即使到最后活着的是你，也不过是个……日复一日为它提供养料的……工具而已。”

“闭嘴。”周决野冲上前打断赵青烈的话，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狠意。

血液从胸口涌出来，衣服已经被粘稠的血液浸透了，赵青烈厌恶地看着身上的血迹，破罐子破摔道：“我们……都被它骗了。”

晏因眼皮跳了跳：“什么意思？”

“晏晏，别再问了。”牧盛遥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拉了他一把。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