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病毒蔓延全球，人类经历了整整两年的毁灭性灾难，从最初由容南星带领团队开始研究抗病毒药剂，到容南星最后死在实验室里，已经消耗了近乎半年的时间，而他留下的血液标本足够复制出数千具完整的“他”，代替他成为救世主。

在这数千具培养仓里的复制体之中，只有一个编号1181的复制体成功活了下来，并成为了人类的救星。

但这个救星，却被那些伪善的、玩弄权术的家伙当做随时可以放弃的工具……

牧盛遥眼眸黯然，他最初就不应该相信C区的人。

比起他，晏因的反应倒是很平淡，他瞧着牧盛遥那张惭愧的脸，问：“你放我走了？”

“我不可能会做那种事。”牧盛遥苦笑道，“即便不是你，是另一个人，我也做不到。”

晏因和他的重点不同，忽然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容南星是你什么人？”

牧盛遥怔了一下。

晏因脑子里一时间冒出许多想法，比如牧盛遥对他的好感是对他还是对容南星？雩偃

比如那些隐忍克制是不是只因为他是容南星的复制体？如果是容南星本人，牧盛遥也许早就袒露自己的小心思了？

“你接手容南星的项目是为了人类，还是为了他？”晏因眉头微微皱起。

难得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牧盛遥盯了他一会儿，突然轻笑起来：“这个时候说是为了你，才是最佳答案吧。”

晏因一动不动地回视他。

其实如果是有记忆的晏因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复制体承载着原主的记忆，虽然晏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无法与容南星这个人相融，而是生成了另一个独立的意识，但那些记忆他仍然拥有。

只不过现在，那些记忆都不在了。

牧盛遥叹了口气，说：“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人类，不过，我想很多人都把我当成无私奉献的好人了。”

说到这里，牧盛遥又看了他一眼，“我其实……并没有什么远大追求，对所谓的救世也不感兴趣，我不觉得我是一个好人，”他的语气里有些无奈，“只是厌烦了这种生活。”

那他们还挺像的……

晏因心想，那时自己选择了那样一条路，其实就是厌倦了，觉得没意思，甚至想如果能死在实验室是最好的。

但是后来，牧盛遥总是能发现他的自我摧残，每次见到他都提醒他好好吃饭。好好吃饭……多么朴实又可笑的告别啊，明明他们也没有那么熟。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牧盛遥低声问。

晏因不解：“明白什么？”

“你刚才问我和容南星是什么关系，没有关系，我不认识他。”

牧盛遥神色严肃，他继续说：“你问我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事每次你叫我‘医生’的时候，我都在想该怎么操你。”

分明说着这样的话，脸上的表情却一本正经像站在演讲台上，晏因被他这幅模样逗笑了，“看来你想这件事想了很久了。”

还真是闷骚。

晏因手指挑逗性地扯着他的衣领，把男人原本一丝不苟扣到最上方的扣子扯开了，他握住牧盛遥的肩头，整个人几乎趴在了男人胸膛里，用极其亲密的姿势和距离开口说道：“你知道在喜欢的人面前，什么事是最多余的吗？”

牧盛遥被他摸了几下，耳朵就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呼吸逐渐变重。

“忍耐。”晏因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指尖沿着他的衣领下移，一粒粒往下解开扣子。

“晏因。”牧盛遥抓住他的手，“现在不可以，不是时候，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不是时候吗？”晏因抬起眼，对上他那双被自己撩拨的满是情欲的淡绿色眸，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