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游走在他的腹部,男人的腹肌紧绷得厉害,偏生那始作俑者满脸的正直,一副仔细寻找伤处的认真表情。
左惩“嘶”了声。
晏因立刻道:“是这里吗?将军?”
“再往上些,夫人,”左惩干脆抓住了他的手,按在自己满是淤青的胸口,坏里坏气地问他:“你在摸哪里?”
晏因赶紧缩回手,无措道:“将军还是自己来吧!”
说着便要站起,可惜又被一把拉了回去,直接拉到了和对方腿贴着腿的距离。
“夫人,答应了的事,可不能反悔。”左惩轻轻地凑过去,带着点故意的语调。
“好吧……你、你安分些。”晏因往后边挪了挪,抹了药膏在手指上,也不管是不是伤处了,直接把他胸膛全抹了一遍。
他的手太过柔软,左惩推测这几个月来他被照顾的很好,一时松了口气,又有点吃醋。不过这点醋很快就散了,随之而来的是那股高高窜起的欲念,最开始他还能平心静气地任由那只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可随着胯下越顶越高的帐篷,他彻底坐不住了!
晏因估摸着前面的淤血应是给他揉开了,也没听见他疼,想来那出血的伤是在背上,他正要提醒对方背过身去,不料这人突然发疯,竟一把将他掀到了床褥上。
新换的床褥极其柔软,晏因陷在里面,被男人压着,手腕都被攥红了……
药盒不知滚到哪里去了,晏因推了推他,提醒:“药……”
左惩呼吸急促,如同一头饿急了的狼,抬手扯下床帐,“不管了!”
半透的纱账垂落,里头传来哭声,没多久,整个床便剧烈地摇晃起来……
将军府的喜宴订在腊月二十七,宜嫁娶。
虽然是后补的宴席,却比皇家的排场还要大,整个将军府满满当当全是宾客,各种权贵官员纷纷到场贺喜,就连那足不出户的国师都来了。
左惩将国师带来的礼物打开看了眼,是一对玉佩,国师塔开过光的,万金难求。
“多谢国师大人慷慨相赠。”左惩假笑着关上盒子,看来这人也是知情者。
他永远忘不了被这二人耍的团团转的仇。
“左将军不必客气。”晏殊尘看着他,难得露出一个笑,“恭喜将军终于抱得美人归。”
左惩闻言一怔,大概是没见过这人笑,才叫人感觉违和,连那句“恭喜”都莫名刺耳得很,仿佛他不是在恭喜,而是在预谋着什么。
“你……”左惩表情渐冷,想说什么,却老远听到一声喧哗。
“不好了!”
“不好了!将军不好了!”
一个婢女匆匆跑来,大喊道:“方才有一个黑衣人突然闯进来,把夫人掳走了!”
左惩瞳孔骤缩,手中木盒脱落“咣当”落在地上,溅开了无数碎片。
……
半个时辰前。
晏因坐在房中,一言不发地由着婢女将发冠为他戴好,整理衣服。
“时辰差不多了,夫人,咱们走吧?”婢女问。
晏因动作很慢地起身,被她牵引着往外走,走到门边时又停下脚步,道:“我不想去。”
“夫人……”婢女不解,“可今日才算是您与将军大喜的日子,见过高堂与宾客,所有人都知道您是将军府的另一位主子,这是好事啊。”
晏因憋了半天,说:“太吵了。”
婢女笑起来:“哎呀,知道您喜静,将军说了,咱们只需露个面,露个面就回来。”
说话间耳边传来一阵风声,婢女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后颈倏地一痛,连个声儿都没发出来便软倒在地。
晏因丝毫不察,妥协似的跟着脚步声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