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应是夫唱妇从好不惬意的新生活,哪成想那名妾室房头还有位大兄,这大兄得到妹妹惨死便找上门来讨说法,非说妹妹死得无辜,硬要张三将其扶正才作数。可这一扶正,好好的续弦反变妾室,后娶的媳妇自是不肯,这一来一回吵闹不休,那大兄说他宠这续弦个‘妾’,灭他妹妹的‘妻’着实该死,一气之下当场就把张三给斩死,尸身分成两段,也算是给那位续弦和妹妹一人一半。”

频频的抽息声令太子满意点头,他指使搀扶自己的富贵将他带到沈荀面前:“沈将军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沈荀面色发青,勉强从嘴巴吱唔出声:“末将不知……”

太子啧啧声响:“适才在门口听闻府上也有宠妾灭妻的轶事,孤转念一想,万一这偌大的武安侯府也将为此出了什么人命的话,届时孤那左卫率必然会因家事困扰,无法专心宿卫东宫,保护孤的周身安全,如此岂不是极有可能会被歹人有机可趁?”

“思及此处,孤实在是寝食难安,倍感忧虑。”

身为’太子左卫率’的沈昀:“……”

“正所谓修身齐家方可治国平天下,孤往后还要仰赖诸位大人辅佐治国平天下,倘若谁人不能修自身且齐己家,孤又岂能重用?”太子双眼微微一眯:“沈将军心觉如何?”

沈荀双穴鼓起,心中沉沉:“末将,谨遵殿下教诲。”

“教诲?”太子扬眉,凉凉张口:“教诲不敢,沈将军不在外城守备,突然带兵回返内城。孤原还在想着,这莫不是要造反吧?”

这话惊得一院子的人都慌了,沈荀背脊一震,字字铿锵有力直言说:“末将今日回城实为家事,事前也已经向上申调沐浴日,临行之前也已嘱咐副将保持警醒,绝不容有半分懈怠之心!”

“末将守卫魏京数十年,一向严于律已恪尽己职,忠君之心赤诚不变!诸如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末将是万万不敢也绝不可能做得出的!”他眉宇抖得更厉害,像是受屈给气的,可惜太子目前还瞎着,压根看不见呢:“听闻沈将军时常休沐告归不抵家,既然能令久不抵家的沈将军急切归来,那这所谓的家事必定极不寻常吧?”

沈荀语塞,没想好怎么答话,就听太子又说:“可孤见沈昀身子健朗,没甚大碍,那不知沈将军的所谓家事,可是指尊夫人?”

这下沈荀就更没法答话了:“这……”

“不是?”太子大摇大摆踱步两圈:“说起来,孤曾年少无知孤陋寡闻,总以为沈将军的家安别处,现在的这座武安侯府不是武安侯府,后来问了身边伴读,方知原来武安侯府养的确是正室嫡子,所为家事,理应是为家妻儿才是。可如今看来,沈将军急于奔回内城来,确是为了妻儿之外的其他人?”

不得己,沈荀只得说:“回太子殿下,末将家中并非只有正室以及嫡出子女,另外还有数位妾室,以及……”

“庶出之子?”

太子停下步伐,在富贵的指引下转向沈荀,声音陡然一冷:“庶出之子算什么玩意。”

沈荀立刻绷起神经,匆匆低头,过了好一会才听见太子的语气缓慢下来:“沈将军精忠为君,既然恪尽职守这么多年,莫要因小失大,老来才做出什么糊涂事。”

沈荀怔怔地盯着脚下的地板与边缘夹缝中冒出来小草根,这时太子已经转向他处:“孤今日来此,可不是为听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家务事。”

他下巴一扬,朝沈昀所在的方向道:“沈卿,孤有大事相商,片刻耽误不得。”

“我、臣?”突然被点名的沈昀慢半拍反应过来,心神领会连忙站起来。太子负手背身,走了两步,面庞稍稍一偏:“愣着做什么,还有你。”

心情沉重的沈荀受宠若惊之际,太子身边的富贵清了清嗓子,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