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上去也不甚在意。
“说起来听闻梁姑娘擅于研发,适才我见张夫人给何夫人送去的雪花膏,膏状剔透细腻光洁,闻起来的味道与坊间那些药堂所研制的雪花膏不太一样,老夫仔细查量一二,似是配方中调换过其中几味药材不同平常。据张夫人指称,这雪花膏正是新近坊间广为流传人人叫好的那一款,也正是从武安侯府传出来,研发之人正是你,梁姑娘。”
说起梁羽仙自制的雪花膏在民间大热这件事,也是有点意外。
起初梁羽仙的目的只是拿来与张氏套近乎,哪成想张氏用得好了,直接把她手里的存货全买回去,用以分发送给卧病期间关切自己的亲朋好友。可想而之出身大家的张氏那些亲朋好友,个个都是富贵圈里的上等人,平日没事就是吃饱闲聊磕瓜子,很快就给一传十十传百,把梁羽仙做的雪花膏给炒火了。
名声大噪的雪花膏成了新近京中居家必备出门送礼的新宠儿,今回张氏为了调停,一方面沈家许以周家方便与赔礼,另一方便就是拿这雪花膏来贿赂她。
如今两家夫人聊在一起不亦乐乎,私下和解也算称心如意。但真正带动生意的人却不是张氏,而是莫子布的姐姐莫翦。
上回梁羽仙送她一瓶雪花膏之后,这位商人品质的大姐大立刻嗅到了浓浓的商机,加上雪花膏已经在张夫人的无意识推动下小范围火过一把,莫翦只需建立在这个基础上努力往外再堆一把,立刻火得一塌糊涂,挣钱挣得手都软。
莫翦是个厚道人,自己捞了钱,当然也要孝敬研发配方输送货源的梁羽仙。梁羽仙倒不是真爱钱,只是一路山穷水尽走过来,对钱还是挺执着的,目前两人可以称得上合作伙伴,意在达成长期合作战线上。
至于入宫之后还在源源不断输出货源的梁羽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端看东宫里头大片花圃改为药圃可见一斑。
只如今听陈老大夫这一问,他莫不是也想插手这桩买卖?
陈大夫笑了笑,他确实是想插手买卖,却不是插手雪花膏,而是梁羽仙手里的其他配方。
济善堂在京师开得很大,既是看诊也卖药,其中不少都是他多年心血研究出来的配方。可随着他的年纪越来越大,加上手下的药师青黄不接,药研方面就变得心有余力而不足。更何况如今时代也不一样,药堂开了一家又一家,后起之秀多如牛毛,而他们的济善堂所只能凭仗只有人脉口啤与老字号,近来就连老本都快啃不动了,陈老大夫心中难免忧伤。
“凭老夫今日所见,与其雪花膏的特殊配方,足见梁姑娘在医药学问所得见解非同一般。”陈老大夫意气风发:“倘若新老派系能够尝试合作,相信定能产生不一样的火花。”
“……”
陈老大夫说得特别洋气,也不知是为了迎合年轻人还是怎么样。所谓新派是指她,而老派是指陈大夫,在医理方面结合尝试不同的效果,指不定还真能做出特别不一样的新鲜感。
梁羽仙思忖片刻:“未尝不可。”
陈老大夫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她商量,哪成想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这下陈老大夫可算来了精神,一边滔滔不绝讲起他的济善堂悠久历史品质保证以及信誉可嘉,一边暗戳戳跟她打商量:“我见梁姑娘所研制的药物品质上佳,所用药草必是良品,想必定有大批生长药草的良田供应吧?”
梁羽仙心想宫里那么大的地,平日里种花种草最讲究的就是依顺主子的心情,土地当选最肥沃,务求长得赏心悦目顺眼顺心,算是良田也不为过,于是点头。
陈老大夫双眼一亮,又说:“我见你所出瓶罐做工精细包装精美,必然出自巧匠之手,价格定然不便宜。”
梁羽仙本想说那倒没有,早期用的罐罐瓶瓶都是几个铜板的地摊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