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仙轻飘飘地环扫一眼,轻飘飘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屋里来。”
虽说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太子没有作声,富贵搀他跟了进去。
梁羽仙搬来东宫之后,被安排在东南方向的一处霞云轩。看似规格普通的霞云轩,离太子寝殿不算近也不算远,却有坐北向南的好方位,凉亭水榭山水环绕,还是太子寝殿的必经道,位置可以说是相当好。
也不知她在做什么,来回走动的声音频频出现。太子一落坐便心生不安,刻意颐指气使地抬下巴:“你打算怎么做?”
“没有刺鼻的味道,也不需要喝药,殿下只需躺平就好。”
听上去确实比之前的药浴好,只是太子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尤其是‘躺平’二字:“……然后呢?”
“然后?”梁羽仙微微笑,太子看不见,富贵还是打了个哆嗦:“然后,还请殿下宽衣。”
“……”
太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宽什么?”
“宽衣。”梁羽仙气定神闲,半点不害臊:“意思就是,请殿下把衣袍脱下。”
太子的第一个反应是贞|操不保:“你你你你放肆!!!”
还没靠近的梁羽仙平静地站在原地:“殿下平日更衣是由富贵公公一手操办的吧?那便有劳公公了。”
富贵还在愣神,欲言又止地偷瞄他们的太子殿下:“这……奴才力气没有殿下的大,倘若真要把殿下脱光架去泡药,恐怕还得再找几个帮手才行。”
“反了你了!”太子阴着脸,显然这是真动怒了,富贵只好不吱声。
梁羽仙叹息:“殿下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既然殿下不愿使用药浴治疗,我想也许可以试试针灸。”
说罢,梁羽仙意欲执起太子的手,可是却被甩开了,显然太子正在气头上,怒气未消。
“殿下,我原是打算等殿下泡过药浴,再施行针灸,届时效果会更佳。只如今殿下不愿使用药浴,那我便改变方策,直接行针。”梁羽仙说着,轻轻触碰他的手背:“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殿下知道,我已将针具展现在您面前。只是殿下看不见,我便带着您。殿下把手伸出来,否则很可能会不小心戳伤。”
太子心里堵着一口气,特想掀桌翻脸不治了的,可是梁羽仙的声音太过小心翼翼,以致于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她发脾气。
既然面前都是针,那就不会乱掀了,否则又会伤到她。
太子找到合适的理由按下脾气,便不再拒绝梁羽仙的触碰:“针灸?”
“是,贯通九窍灵枢,破血祛毒去邪气。”梁羽仙眉眼一舒,欣然道:“我的技术还不错,绝不会扎伤殿下。”
太子的手被执起,指腹所触碰之处是一根根薄细锋利的银针,确如她所言那般,面前排着一排针具:“……孤知道了,你先放开。”
梁羽仙没有放:“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现在?!”太子背脊一直,有点紧张:“这么快?”
“本来是要等殿下泡过药浴再行针,现在省了药浴,当然是要开始行针了。”
说话之间,她的手压在太子的衣襟上,惊得太子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你干嘛?!”
梁羽仙动作没有停下:“刚刚不是说过了吗?行针首要先宽衣,既然富贵公公生怕按不住殿下,那就换我来吧。”
“……”
富贵再弱好歹也算半个男人,他都说了按不住,换她来就按得住?!太子气急败坏地护住胸:“富贵!快、快拉走她!!”
“……”富贵机警地接收到太子投出来的暗示,直觉应该是这样:“奴才这就出去给您俩守门?”
太子差点没被气死:“你个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