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琛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二殿下惯常养在深宫,倘若真被什么人所蒙蔽,只怕也是这宫里头的有心人!”
“那秦大人可莫不要忘了,若非看在丽妃先后因犯事受罚且病重已故,二皇子怎会年少失恃?”萧诚冷言相对:“皇后贵为一国之母,内苑六宫由她管制,只要二殿下还在宫里,他就得归皇后来管!假以时日二殿下出宫建府,只要他还是陛下血脉,他就必须尊皇后为嫡母!”
萧诚在这时候提到了丽妃,就是踩上了秦家的痛处。若不是丽妃干下的糊涂事,他们秦家也不至于理亏得无地自容。如今好不容易皇帝倒了,太子出事,只要二皇子还有一丝登顶的可能,他们秦家要想翻身势必就要孤注一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更不论是在他们看来最大的障碍萧家了!
太子环手靠背,似乎底下的人狗咬狗得正欢,俨然忽略了上首的太子,以及当事人:“皇后何不出来说句公道话,给在座诸位一个解释?”
闻言,众人朝说话的太子一扫,然后转眼又落在了皇后身上。
萧皇后不知何时已经折起腰身,清冷的目光穿透众人,直视上首的太子殿下:“与其由本宫来说,本宫反倒想问问真正当事者。”
这时,被刻意忽略的一个人物终于被提到案面,原本一直侍伴在皇帝寝宫的二皇子魏云澍,如今人在哪呢?
偏在此时,殿外响起宫人急乱的脚步声,门口太监匆匆来报,说是已经找到不知去向的二皇子,并且此时的他身陷危机,竟被人给劫持了!
众臣哗然,就连皇后也不禁愣住,禀报消息的小太监没见过这么多大人物大场面,跪地发抖:“劫持二殿下的是名耳颊有伤的宫女,据称是飞凤宫的蛮青姑娘!”
此言一出,不仅皇后怔然,萧家父子当场色变,那一心只关注着魏云澍安危的秦海琛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太子啪地一声拍在扶手上,站了起来:“这还得了,当天化日竟有如此狂徒胆敢在皇宫大内劫持行刺大魏皇子,孤倒要去看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太子步伐利索,说走就走。眼看着二皇子母族的秦海琛铁青着脸头一个跟上,张宰辅搀扶恩师许太师紧随其后,几位大臣顾不上后宫内苑去不得,不落于后迅速跟上。
萧家父子一时尴尬,齐齐朝皇后看去。皇后不发一言,冷冷扫视被扣押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流英,转身摆驾返回飞凤宫。
直到那些人离开,流英方缓慢地仰起额首,清醒的意识间闪过一丝不明深意的迟疑。
此时飞凤宫早就乱成一片,紫衣原意是带魏云澍抄小路回飞凤宫,谁知中途出了岔子让他给跑了。两人追追赶赶跑了一小段路,竟是阴差阳错岔到了蛮青的住处。
蛮青自从被栖彤咬掉一只耳朵之后大受打击,皇后以她养胎为由将她关在飞凤宫的这处小偏院中。时日一长,除了定时给她看诊的太医,皇后派来盯梢的宫人,飞凤宫里的人几乎下意识无视了这个人。
也不知蛮青是怎么跑出来的,巧合的是她出来的时候与魏云澍撞了正着。紫衣追上之时,着实被蛮青的疯狂模样吓了一跳,更不必她还手持凶器,抬手就在紫衣脸上划了一刀。
魏云澍被蛮青挟持之后,飞凤宫的人也被紫衣的尖叫陆续引来,这才让消息传到了太宇宫中。此时以太子为首,带着六部九卿一干朝臣直捣黄龙,竟是直接闯向了飞凤宫。
萧诚原还想帮着皇后喝斥太子的无礼之举,终是被萧老太师按压下来。入目所见,魏云澍被面目狰狞的蛮青扣在手中,她持有利刃,不停挥划着威胁意图靠近的宫人:“滚!你们谁都不许靠近我!!全都给我滚!!!”
眼看魏云澍白皙的脸蛋被划出无数伤口,秦海琛隐在人群之中,急得直想骂人。还是富贵主动张手拦开,飞凤宫的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