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又被差到二殿下身边,好在二殿下待人亲善咎往不纠,谁知这才几日功夫,她竟再次冒犯太子殿下,简直可恶。”
此言一出,萧家父子均是皱眉。其他人等纷纷侧目,萧秦两家前不久才刚刚统一战线,怎的这么快就开始相互炮轰?看来真如传言所说,萧秦两家各自为营,根本无心合作?
眼下只为争辩流英这笔到底出自谁处俨然就要闹翻脸面,张宰辅及时把话题重新拉回:“娘娘,今日该名女官趁乱投毒,意图毒害圣上性命,被当众抓获,在场多人可证,太医令及其他几位太医也已查明。就在方才她已认伏,并当众承认……”
张宰辅移眼,萧皇后心中一沉。
“当众承认她乃是受皇后教唆,伺机投毒谋害陛下。”
“诬蔑!”萧诚忍无可忍,暴跳如雷:“区区贱婢,竟敢信口雌黄,当众诬害皇后娘娘?!”
这要不是隔得太远,但凡手里有块硬物,萧诚只恨不得立刻砸死她。就在萧皇后赶来之前,流英已经悉数认罪。起先她不停磕头,一昧认错,待到诸位大臣赶到之时,流英一见萧家父子,竟是拼了命要寻死一般,若不是口舌被堵,只怕人就直接自我了断。
这般激烈的反应理当所然引起众议,尤其在得知流英乃是皇后亲信,看待萧家父子的眼神就更加游移不定。
萧诚本性不够沉稳,被流英搅和一遭,更无半点好气,瞪她瞪得更用力。这不,在他凶猛如虎的眼神之下,流英竟然虚虚伏地,道出了‘真相’。
萧老太师终于不再拦着儿子,皱紧双眉:“这些日子皇后因为陛下的病忧虑成疾,每每夫人入宫探望,回府总免不得多说几句,她心系于君,夫妻多年,岂会害他?”
相比萧诚不分青红皂白去指责流英,萧太师打的是温情牌,帝后虽不能说亲密无间,这些年也算是相敬如宾,各自和谐。如果非说皇后指使,没个凭据,那就是空口白话,就凭区区一个宫女的谗言,谁也不可能拿来当作告发皇后的罪状。
流英这时终于动了,低垂的脑袋微微上扬。被抓押时仓促慌张,从前一丝不拘的发髻乱了,烫贴的裙裳皱成一团,她跪伏的姿态狼狈不堪,额头的伤虽然凝结止血,但是乍眼看去,还是显得狰狞可怕。
似乎是知道皇后来了,她哭哭啼啼,模样疯癫,颇为吓人,偏生嘴巴被塞了布团,口不能言。太子支颐任由底下的人各自争辩,听见声音,指了过去:“来人,把她的嘴巴松开,让她来说。”
眼看太子分明要让她来继续抹黑皇后,萧诚怒极攻心:“此女状作疯癫,出口狂言,难道太子敢信一个疯女人所言?!”
“孤未必会信,不过孤倒是想让皇后也听听,再看皇后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置。”太子挑眉,扬手一个示意,流英嘴里的布团就被宫人扯开。
皇后静默不言,她深吸一口气,拦下萧诚的口无遮拦,一步步来到流英跟前。此时流英嘴巴已松,她大口喘气,也不抬头,可前言看到向她一点点靠近的锦鞋,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是皇后的心腹侍官,对皇后所穿所用了如指掌,就算不抬头也能知道向她靠近的人是谁。
皇后探手意欲抬起她的下巴,周遭宫人与王臣并不赞同,生怕疯疯癫癫的流英突然反扑,恐会咬掉她的手指。但皇后并不在意,她执意伸手,抬起流英的脸。
流英的额头脸面沾着斑驳血污,在目光触及皇后之时双瞳微缩。萧皇后静静打量她的模样,眼神柔和下来:“可怜的流英,是谁迫你至斯?”
“本宫知你无心加害,可你看你,把自己糟蹋成这样,又是何必?”萧皇后目露怜悯,声音很柔很轻:“本宫早说过了,跟着那样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你怎么就这么傻?”
流英原本避视的双眼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