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看见了,想跑自然是晚了。”
虽然目不能视,但是声音来源这般靠近,足以说明彼此之间相隔的是什么程度的距离。
一想到迎接他的正前方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太子头一个念头是逃,下一个念头是把富贵这个叛徒掐死再逃。无论哪一步都是走为上策,可太子恍然忆起事关己身最为重要的一个关键
众目睽睽之下,瞎子还能怎么逃?
更何况东宫内外多少眼睛,一举一动尽在有心人的眼皮底下,他又如何能逃?
内心翻涌了许久的太子终于放弃挣扎,他瘫着脸,装模作样地笔直‘扫’过东宫门口拦住他的人,冷冰冰道:“放肆。”
讨人嫌的沈昀恭恭敬敬拱手弯腰:“微臣失礼,倘若为此冒犯殿下,不若就罚微臣再去守门?”
“……”
太子知道他是故意的,就如上一次借故遁走留下他带来的那人与自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太子轻易不会再上当:“不必了,孤新近搜罗一份棋谱秘本,昀世子来得巧,正好可以陪孤较量较量。”
说罢,太子扬起化险为夷的得意嘴角,在富贵的搀扶下稳稳落地,大摇大摆向前迈出一大步。
沈昀心知忽悠不过,正惋惜着,身边人的声音便轻盈传来:“真巧,我对弈棋也有兴趣,不如就让我来陪太子殿下切磋一场?”
正要跨过门槛的那只脚滞在半空,微微趔趄,富贵及时搀扶。太子隐隐生怒,甩开富贵的手,阴恻恻回头:“就凭你?”
“倘若小女子棋艺不足,还望殿下多多包涵。”梁羽仙笑晏如初,平静如常。
太子阴着脸半天不说话,狰狞的脸孔叫人看着实在瘆得慌。然而对峙了好半天对方还是没被吓退,太子虎着脸,瓮声说:“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