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黑衣人冷汗涔涔,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汇报说:“梁姑娘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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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许誉从将军府回来之后他哪也没去,独自闷在屋里过了几天。一开始许太师听说此事偶尔还会去敲两下门,后来也就不敲了,再后来
再后来,如山顶闭关那般与世隔绝的许誉这一天终于从房里跑出来,他伸了个懒腰,招呼下人打水洗脸刮胡子,胡子刮到一半嘶啦一声,把脸皮给刮出血了。
“你说什么?”许誉顶着没刮的半边胡子还有冒血珠的微创口,难以置信地瞪向悄声汇报连日以来京师动向与近况的自家仆从:“皇帝重病不起,太子恐将被废?!”
“凭什么?!”跟了太子多年,脾性多少有点随主,许誉气得差点把剃胡子的刀都甩了。他家仆从缩头躲闪,告诉他当夜皇帝病发的前因后果,以及短短数日的风向。
许誉哪里想得到,自己也就几天没露脸,京师大方向怎么说变就变,还一下子变了这么多。他胡子也不刮了锦衣玉带也不忙系了,提袍就往他爹那头直奔而去。
许太师这阵子身子不佳,休朝有三五天了,说来还正好就是皇帝出事太子东宫面壁那时候。白日里在家他喜欢让下人搬来摇椅坐在庭院晒日光,近日晴雪正好,阳光普照暖烘烘的,许誉没多跑就找到了他爹摇摇晃晃的背影。
“爹!”许誉衣裳不整发丝絮乱,确有几分惊恐万状的架势与模样:“太子出事了!”
许太师就着摇椅摇了摇,幽声叹道:“我知道。”
太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搁往常他爹比他还跳脚,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平静?“皇上无缘无故怎会发病?太子闹腾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皇上还能不清楚自家儿子什么脾气?!”
许太师语重心长:“皇上年纪大了,确实不好太受刺激。”
许誉顿然:“受什么刺激,太子稀罕那个女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既然人家姑娘能把孩子都怀上了,难道皇上还不死心,非要学戏文里的恶婆婆强拆姻缘棒打鸳鸯不成?”
许太师幽幽说:“你不懂。”
这句话就好像一根导火|索,彻底挑起埋在许誉心中的□□包,恼火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炸了:“我不懂你得告诉我啊?!不然我就是猜一辈子也猜不懂啊!”
许太师眉须微抖,他抓握住摇椅的扶手,一度紧握,又缓缓松开,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
许誉双眉紧拧,狠狠咬牙:“好,既然你说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那我们就来说说‘其他’的事。”
“我们这边是不是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