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梁羽仙微眯双眼,有猫腻。
可她暂时压下心中思绪,转首回望莫冼石被请进去的那间房,沉甸甸的一颗无处安放。
莫冼石被富贵请进门入后,富贵把门阖上,然后奔往浴池边,万般警惕地盯着他。
既然防备,为什么还要将他引进来呢?莫冼石难得放下心性,好整以暇地打量泡在一片乌黑药水中的太子殿下。太子冷冰冰开口:“难道没有人教你进宫应该如何见礼?”
莫冼石闻言,倒是十分干脆地给他鞠躬叩礼:“拜见太子殿下。”
都是魏太子脾气不好,坊间一直流传他还是个狂躁症的神经病,尽管这阵子梁羽仙给他洗了不少地,但外间谣传始终不断,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改变风向。
太子的轻啧一声自头顶传来,莫冼石抬起脑袋,立刻又被富贵喝斥:“大胆,殿下没有免礼,岂可擅自张头探望?!”
瞧这嚣张跋扈的惯用台词,都不知念过几百遍了,熟烂得不行。莫冼石勾唇:“早闻太子天生奇相,昨夜天色昏黑,臣惋惜看不清楚。今日得以一见,方知天生奇相必成大才,果不愧是龙凤之主,实在是帝王之相。”
太子面无表情,不喜反啧:“好个三寸不烂之舌,真是能言擅辩能说会道,只不知过去拿这口舌骗过多少无知女子。”
“……”
真是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本来气场十足被他一开口瞬间扁成二百五。富贵轻咳一声:“太子尊颜岂容尔等直视,低头。”
莫冼石从善如流,却站了起来:“殿下愿意召臣进来,臣必鞠躬尽瘁竭尽所能,为殿下治……”
“你别误会,孤召你进来,不是让你为孤治眼睛。”太子冷冰冰地打断他:“孤的大夫只要羽仙一个就足够了。”
莫冼石神色未变,微一作揖:“若果她根本就治不好呢?”
太子并未因此而动摇:“她治不好,难道你就能治好?”
“凭什么?”太子森森咧嘴:“就因为孤所受的苦都是你给的?”
莫冼石挑眉:“难道殿下还将羽仙的话当真吗?臣的底细清清白白,倘若殿下实在怀疑微臣,尽可派人去往中州调个明白。”
“天晓得你到底用了什么障眼法?孤不知道你是怎么哄骗父皇放你进来的,孤可没他好糊弄。”太子压根不信:“你有什么尽管冲着孤来,孤也不怕,可你要敢动羽仙的歪脑子,孤绝不饶恕。”
最后两个字咬字极重,也不知他到底听没听明白太子的警告,莫冼石不紧不慢地长吐一口气:“看来殿下对臣成见极深,那又何必召臣进来?”
太子沉默,再沉默。
富贵终于有点看不下去,从旁戳了戳太子的肩。太子终于昂起头来,异常跋扈:“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跟孤抢女人?信不信孤现在就命人把你拉出去喂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