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元如炼又把人给送回来,此行此举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

“兴许,元将军也是用心良苦呢?”

富贵闻声抬首,梁羽仙取出一卷信纸交托予他:“这是元将军交托梦春姑娘送入宫来交托太子殿下的信函,方才她已将信转交予我,只如今看来太子不便出来见我,我想还是交由你来转交给他……”

咚地一声门开了,富贵和梁羽仙双双看去,大敞的门槛内侧立着太子,阴恻恻的面孔高深莫测。但见他突然从里跨出,然后大步流星来到二人面前,顶着那张令人望而生畏的脸,张口说:“富贵。”

富贵一个激灵,忙举手:“奴才”

‘在’字还没吐完,太子伸手拉住声音反方向的梁羽仙,二话不说疾奔回屋,扣门锁上。

“……”

充分体现被嫌弃的富贵只能猫在门外,委屈巴巴踢石子。

与此同时,梁羽仙冷眼瞅见太子气喘吁吁搬绣墩搬圆凳,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轻摁落座,如同稍微用力一点就能捏碎的瓷娃娃一般。

“你怎么不说话?”因为一直听不见回音,若不是熟悉的味道与手感尚存,太子又要怀疑拉错人了。

梁羽仙看他忙完一通,总算抹汗坐了下来,才说:“殿下觉得我应该说什么?”

太子面露紧张,神情闪烁:“只要你说,孤都听。”

梁羽仙默了默:“比起让我说什么,我更想听殿下你说。”

太子摒息拧眉,面露挣扎,还有些委屈:“孤说的都是真的。”

梁羽仙神情有些松动。

“虽然当年确实差一点点就把她给收了,后来到底也没有收啊……”太子一脸很委屈:“流英跟孤不是那样的关系,孤可没有碰过她的。”

松动不过半分,梁羽仙收住:“所以其实你是想收的咯?”

太子惊觉思路方向走岔了,摇头晃脑:“没有。”

“没有?”梁羽仙双眼微眯:“可你明明说过看在主仆一场所以才帮她,那么是不是为了帮她就算收为后宫也无妨”

这话似乎挺符合逻辑,脑子空洞的太子差点就要点头了,好在点头之前迅速反应过来,赶紧摇头:“不是。”

梁羽仙轻声笑了,气若游丝道:“如果不是被她拒绝了,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便是她而不是我了。”

太子直觉梁羽仙的思路走向越来越危险,慌得不能再慌:“才没这回事,流英于孤而言就跟富贵一样,你想想孤怎么可能把富贵收了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