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压你就跑了。”梁羽仙居高临下揪住他腰封的敏感位置不以为然,太子按住她的手涨红了脸:“你你你别乱来……”
“我不乱来。”梁羽仙笑吟吟,“只是殿下不觉得花前月下气氛正好,我们还差点什么吗?”
太子面露疑色:“还差什么?”
原本只是想要调|戏他的梁羽仙细细盯着太子真挚的反应,临时改变主意了:
“一个小皇孙。”
梁羽仙在他耳边慢慢吐露,字正腔圆,听得太子耳根通红,没准备好就又被压了。
接下来的几天,正如太子所说他很忙,每日准时拄上富贵往丽华宫跑,早出晚归没完没了,有时候梁羽仙只有午膳那顿匆匆一面,到了晚上太子回来得稍晚一些,她又已经被洪嬷嬷以孕妇早睡早起养胎好为由早早压进床榻,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如此周而复始过去几天之后,梁羽仙总算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太子忙得很不对劲啊。
以太子的脾性,就算忌惮皇上授意以及舆论压力,难道还会为了丽妃的丧事做到废寝忘食这种地步?甚至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究竟是自己欺压得太过了呢,还是中了男人吃完就扔的坏德性?梁羽仙对窗反思,不禁苦恼。
洪嬷嬷见状,深怕忧愁伤身,伤了肚子里的那个,急吼吼跑来说:“姑娘可是惦念着太子殿下?老奴这就差人去与富贵说说,让他提醒太子殿下今日早点回宫陪您。”
梁羽仙忙摁住说完就要跑出去的洪嬷嬷:“不用、真不用……我只是在想殿下双眼未愈,还以疗养为重,否则原本的疗程就不得不暂且搁置,对双眼的治疗不好。”
“对,殿下的双眼还没治好呢。”洪嬷嬷恍然,显然最近一心盯着梁羽仙的肚子,都把太子失明的事给忘到了护城河去了。她一拍膝:“富贵糊涂啦,怎么可以放任殿下胡来呢,老奴这就去说说。”
“没事,等午膳殿下回来了再说也不迟。”心知洪嬷嬷的脾气,这么火烧火燎跑出去肯定得惹事,梁羽仙决定还是按住她:“等殿下来了,还要洪嬷嬷帮腔几句,殿下一定听你的。”
洪嬷嬷有点不好意思:“殿下最听的还是姑娘的话哩。”
梁羽仙微笑:“怎么会呢,听得嬷嬷从前是元皇后宫里过来的,想必定在元皇后娘娘身边极是得力,如今来到殿下身边,方得以委托重负,殿下将您请到我这房里来照顾,待您又是极为尊重,定然愿意听您的。”
原本笑成一朵花的洪嬷嬷听到后面,笑脸有些别扭:“哪里的话,老奴从前在皇后娘娘的仙鸾宫就是个小不起眼的奴才,若非如此,怕是早就像常时……”
后面那个字收得太快,以致于梁羽仙听到后头嘎然而止了,但她还是知道洪嬷嬷口中所说的,是元皇后身边人尽皆知的常姑姑常时春。
梁羽仙瞥向她:“洪嬷嬷说的可是常姑姑?”
听见这个充满忌讳的呼唤,洪嬷嬷脸色变了又变,摇头晃脑说:“姑娘有所不知,宫中最忌讳便是旧事重提,许多事情不是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能够肆意妄言……就是姑娘您,那些旧事少说少听,总归对您亦有好处。”
见她忌讳非常,说多一个字都在打颤,梁羽仙温声说:“您的意思我明白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此前我曾见过流英姑姑,听闻过去的她为东宫侍官,侍候太子起居,原是元皇后所指派而来,她的亲人正是您口中的常姑姑,故而有此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