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那么容易。
可许誉转念想到难得太子一改颓丧这般起劲,就觉得不点破也不是不可以。
权当前进冲锋的指明灯,就让那个女人尽情发光发热,燃烧生命照亮太子。假以时日太子登基,若果她还能活到那时,区区一个后宫位份给她也不是不可以。
许誉眯起狐狸眼,笑对太子弯腰鞠礼:“殿下决心已定,臣必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这话换作沈昀说,效果绝对不一样。偏生这是许誉说的,话里的话愣是让太子听出一股油嘴滑舌的味道,特别嫌弃。
许誉也知自己挺讨人嫌的了,眼珠一转干脆惹嫌到底:“听闻元将军快抵京了。”
这事太子知道,无动于衷。
许誉继续说:“沈昀这一走,他的位置肯定不能一直悬空。吴总管那边的消息已经确证,陛下打算从元将军手下挑个人来顶替他的位置。”
太子弩嘴:“那得元如炼肯。”
许誉瞄他一眼:“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亲舅舅,他手底练出来的人总不会是害你的……约莫陛下也是这般想的吧?”
“那可太瞧得起孤了。”
太子勾了勾唇,森森咧嘴:“最想掐死孤的怕不是这位‘好舅舅’了。”
许誉面露无奈,长呼一口气:“无论如何,我爹这次可是拼了老命都要拉拢元将军的,还勒着我的脖子说什么都要想办法修复你俩舅甥的关系。殿下若能配合一下,我这作儿子的悬崖勒马也好交差……”
太子环手抱臂,一惯任性不羁:“那你不如趁早劝他退隐山居颐养天年,省得一大把年纪还要操心操力。”
哪能啊?他爹占着太师之位死活不退,日日颤颤巍巍被人扛着上朝,不就盼着有朝一日还能派上用场,为太子略尽绵薄之力,扫除障碍送他登基,以图回报元皇后生前之恩、在天之灵。
“我爹连你都说不动,更别提是我这不孝子,殿下还是饶了我吧。”许誉笑笑耸肩,一脸荡漾:“话又说回来,我这一趟进门到现在,怎连你那口子的面都见不着?莫不是春宵帐暖芙蓉面,美人因你都抬不起腰……”
纵贯风流浪里滚浪的许誉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太子一脚踹飞。
梁羽仙这会儿确实有些抬不起腰,趁着近来风平浪静闲空儿,她带着人四处弯腰拨草,为了寻找失踪许久险些被遗忘的小杂毛。
鉴于小青阙被沈昀主仆养皮了,过份娇纵有待收拾,起初走丢之时梁羽仙没想找,主要是存着心思饿它几顿,挫挫气势再减减肥。
哪知青阙鸟一去不返,也不知是脾气大了翅磅硬,还是压根跑丢回不了,梁羽仙正襟危坐等几天,终究放心不下出去找。
这一找,可把东宫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东宫人人皆知她为太子心头宝,就连一向跟着太子横的富贵公公见她都是毕恭毕敬礼待有加,何况人家肚皮里还揣着个金手指,谁人胆敢阻拦她,任其到处打横走。
把东宫搜刮一遍之后,梁羽仙终于还是意识到了小青阙很可能已经离开了东宫的安全范畴,跑到了其他的未知之地,着实令人倍感头疼。
好在目前宫里还没有任何毒发身亡的命案传出,否则梁羽仙只觉更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