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英满腹疑虑,既然如此皇后又是为什么要将她推去送死?
皇后最近私底下有动作,这事流英是知道的,并且她还知道皇后打算对付的是太子殿下。为了避嫌,流英主动请缨外调办事,一来是自己心底不愿摊上太子那边的事,二来也是皇后自己的意思,皇后并不打算让她掺与这件事。
起初流英只知大概,知道皇后打算设宴,知道她会在宴上动用手脚,至于后面怎么做,目的又会是什么,流英其实知之不详。起初她与很多人一样,都以为皇后设宴的目前在梁羽仙,就算后来将太子骗了过来,流英也只以为是计划的一部分,最终目的还是那个没有影儿的小皇孙。
可就目前形势来看,皇后的真正目的原来是太子?派余春潜入太子洗浴的泉池之中勾引他,这样的手段未免过于下三烂?更何况太子什么性子流英是知道的,太子难道会因为眼前出现一名赤|身|裸|体的艳|色|女子的色|诱而弃械投降吗?就算给他下|春|药,成功几率也是微乎其微,小之又小。
倘若这种手段能成功,皇帝要什么小皇孙没有?早几年就能打酱油了。
皇后又不是知道这点,难道她还会傻到在自己的地头用自己人去动太子吗?更何况皇帝还在呢。
流英百思不得其解,萧皇后淡淡瞟去一眼,很快收回。因为绕过后园往前不远,已经能够看到太子所在的客院门外口站满了人,而皇帝显然已经进了房间。
“你猜皇上这些年为什么一直留着太子?”
流英闻言抬首,满目狐疑。皇后轻笑回视:“你是常姑姑唯一的亲人,难道她就什么也没有告诉你,有关元氏当年的事?”
听闻这个禁忌的名字,流英脸色瞬变,双唇轻颤:“娘、娘娘,奴婢……”
皇后面上的笑意淡淡,徐徐望向前方的路,人前没有表露半分端倪:“本宫可是受够了。”
“受够了一辈子活在元红妍的阴影之下,不得安宁。”
流英神色万变,低头垂掩眼里的异样之色。皇后并未看见,扶额略显头疼:“只不过余春到底怎么办事的,可不能让太子真溺死在飞凤宫了。”
闻言,流英面露古怪之色,看来皇后似乎只知其一,个中过程知之不详,似乎并不知……寻思片刻,她斟酌用辞:“娘娘,梁姑娘在飞凤宫。”
皇后步伐一顿,蹙起双眼:“她什么时候来的?”
流英心道果然,皇后不知道梁羽仙来了。她面布密汗,终究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方才奴婢赶过来时,听闻把太子从水救起来的,正是她。”
皇后双眼微眯,面沉如水。
客居之内,在吴德馨与一干宫人的帮助下,梁羽仙终于把太子给撑上岸。彼时太子也不知是呛了太多的水给呛晕了,被人托上岸还一动不动。
众人嫌恶地避开视线,不愿去看那张丑陋的脸,就连吴德馨也闪得远远,一口一个传太医。偏生太医没传来,倒是皇帝煞气冲冲赶到了。
吴德馨远远瞥见直接往地一跪,别人没他反应快,直到皇帝来的时候才晓得跪下,人已经皇帝的亲卫给被驱到了浴池角落。
适才皇帝听说太子溺水昏迷,急匆匆就赶来了,这会儿定睛一瞧太子直挺挺直横在池边,差点没忍住惨呼一声儿砸醒醒!
哪知皇帝颤巍巍没靠近,太子边上一个裹着薄纱被他忽略的娇小人形一欺身一匍匐,整个人直接覆向太子,脸对脸嘴对嘴就亲下去。
皇帝一见儿子这么惨了还没人轻薄,又联想到赶来的路途宫人告诉他说太子正是洗澡的时候被个不明来路的女人伏击才溺水昏迷,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何方妖孽,给朕拿下!”
皇帝一喊话,几个亲卫立刻扛起大刀就要砍人,听说太子出事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