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张氏眸光暗闪,沈荀看出自己退而求其次说到了点,纵然心里有气,这时也只能先按着:“再说闹大了你我丢脸是小,可今后还有昀儿的前程,还有玉姝嫁娶的归宿,你把咱们侯府名声闹臭了,可有想过他俩以后可怎生是好?”

张氏心中刺痛,黯然垂眸。沈荀见之大喜过望,正要再接再厉,就听边上那个讨人嫌的声音再次响起:“好死不如赖活着,反正留下来迟早也要被亲爹乱棍打死,那倒还不如出走。”

沈荀恶狠狠瞪向悠悠插嘴的梁羽仙:“她是我的女儿,我这当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教导她!就算心里恨不成器,那也断不可能真打死她!”

尽管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可梁羽仙的一句话却也点醒了张氏。她为什么痛苦不堪心灰意冷,还不是因为沈荀闹着非要收拾沈玉姝吗?她的丈夫不再疼惜于她,也不再疼惜他们的子女,对儿子暴力想向,对女儿亦然。

沈荀终究是什么样的人,作为他的发妻张氏再清楚不过,儿女的价值何曾抵得过他沈荀一人?说来说去都不过是面子的问题罢了。

张氏越想越恨,再不听沈荀解释任何,大声吵闹着要和离,吵得沈荀无可奈何,被家中管家规劝着先离开这里,让彼此能有时间冷静冷静。

大半天闹腾过去,天色彻底暗沉下来。张氏好不容易赶跑了沈荀,人也疲力憔悴得不行,就着儿子的搀扶勉强站稳身子,立刻就想到了她的女儿……可当她回过头时,沈玉姝正依偎在殷氏怀里,也不知是被刚才暴跳如雷的亲爹吓着,还是因为谋害周安蓉的那点事被揭露的恐惧,她嘤咛低泣,根本不去看张氏。

殷氏面露窘迫,低声劝哄着沈玉姝,可沈玉姝将脸埋在她的怀里,就是怎么也不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