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得她赶到及时,否则沈荀气昏了头,保不济真拿女儿往死了揍。
沈昀赶到之时,沈玉姝被殷氏护在怀里咽唔低泣,而挡在她俩面前的是正在与沈荀对质的张氏,沈荀面色铁青怒目狰狞,外传的什么儒雅什么风度,早没了干净。
“爹!娘!”沈昀一咬牙,大步上前分开双方。
他的到来打破了沈荀与张氏之间对峙的僵局,张氏本拖着病体而来,气色极差,如今被沈荀棒打女儿给激得,更是摇摇欲坠,要倒不倒。万幸如今儿子来了,张氏神经一松身子一软,被沈昀眼疾手快搀扶住,可她坚持挡在面前,不让沈荀靠近女儿半步:“她是我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就算有再多的不是那也是你我的嫡亲血脉,你怎么舍得这样对她?!”
话音落下,背后的沈玉姝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沈荀满目阴霾横扫一眼,怒意并未消褪:“你整日就懂这些个妇人之仁,你可知道你这宝贝女儿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你可知道她差点把人给害死了!”
张氏心头一震,满面惊疑地看向丈夫,又不确定地看向身边的儿子。当目光触及沈昀之时,却被他撇脸避开,张氏心知什么,咯噔一沉。
这几天张氏卧病在床,整日窝在屋里头,身边人怕她多想,又有心隐瞒,使得她消息闭塞,竟连雪凝的死都没听说,更别说是沈玉姝与周安蓉之间的那点旧事,以及那夜祠堂说的事。
至今张氏还以为周安蓉中毒是个意外,根本不关沈玉姝的事。可今日周家人重新找上门来,直接撕破了沈家粉饰太平的这层纸,沈荀恼羞成怒气不过,竟是要当着张氏的面把这事捅出来了。
沈昀避开张氏的目光,拧眉道:“爹,别再说了。事到如今你拿玉姝出气也别用……”
“就因为你俩成日纵容她,才会把她养成这副目无王法的德行!”沈荀双眼剜向瑟缩在殷氏怀里的沈玉姝:“小小年纪不学好,一个姑娘家竟生出此等歹毒心思!倘若这事让周家人传出去了,莫说我们沈家脸面丢尽,就是她自己,将来还想找什么好婆家?!”
“事到如今,还不如干脆打死她算了”沈荀怒目中烧,咬牙切齿作势又要扬棍子,众人惊呼一声,沈昀顾不其他连忙抓住他爹握住棍子,沈荀不肯罢休,两人拉拉扯扯扭打成团。
张氏回过神来,急急唤道:“快!快把他们分别!”
可周遭下人个个吓懵了,一个侯爷一个世子,主子打架他们这些作下人也不知帮谁,围上去也不知拦谁好,偏生父子俩都是武人出身,力气比这些下人大得多,根本谁也拉不住。
“让开!”
正当一屋子人乱糟糟之际,外围一声疾呼冲破重围,众人动作一顿,尽管沈昀片刻停顿,但沈荀却浑然忘我,甚至大有趁机发难之势,却在此时,远远飞来一团明黄色,‘啪嗒’一声正中他脸上。
被‘暗器’所伤的沈荀惊叫一声,万幸这团暗器很柔软,打在脸上并不痛,只是当他一把扯下来时,睁眼一看,原来那并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一团黄绒绒的青阙鸟
唰地一下,原本杂七杂八一圈人猛地散开,有多远闪多远,就连沈荀在第一时间松开手,赶紧捂住自己的手。他脸色铁青,仿佛只是刚刚那么触碰一下,他立刻就会中毒身亡一般,登时目眦欲裂,扭头拿眼睛恶狠狠往人群外睃巡:“你”
把青阙鸟当暗器甩出去的梁羽仙慢吞吞地收回拎抛的动作,气闲神闲抬下巴:“回来。”
青阙鸟在沈荀松手之际骨碌碌滚落地上,这时接到自家伺主的讯息,立刻翻身抖毛,朴棱短小的翅膀一蹦一跳往回走,一路上人见人闪避,竟畅通无阻回到梁羽仙身边,被她接回手里。
被她主宠俩这么一闹,原来的闹局顷刻瓦解,尴尬的下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