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那日在武安侯府被迫协助皇帝把太子从武安侯府坑蒙拐骗带回宫。时隔数天之后的现在,太子在无数次因为‘梁羽仙什么时候回来’的问题碰壁之后,总算意识到这一点。

可想而之,太子心里不痛快到极致,终于还是爆发了。

眼看太子再次摸出一个小瓷壶,这还是太皇太后还在世时的赏赐,意义远大于价值,吓得富贵死活抵住:“手下留壶啊啊啊”

太子动作一顿,双手松开,万幸富贵已经用双手死死捧住壶底,这才没令它不幸沦落地面的那片碎渣渣。

富贵跟抱儿子似的小心翼翼抱着壶身,这时才抽空扭头瞄太子。这不瞄还好,一眼瞄却差点没被太子吓了一跳,要知道太子的脸本就已经很恐怖,更别说五官一皱,脸上的瘢痕疙瘩也跟着扭曲起来,近距离看上去真的很吓人!

富贵被吓得肝胆乱颤,可见他双手抱头看上去很痛苦,才发现太子的情况不对,这时再顾不得抱宝壶,一边搀扶一边在他手心飞快写道:“奴才这就去找太医”

没等写完,太子突然推开富贵的手,狰狞的脸瞬间恢复老神在在的淡定自若:“像不?”

“……”富贵傻着脸,张着圆圆的嘴傻着脸,就着半蹲半弯腰的动作,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太子托下巴:“你说孤这么吓一吓父皇,父皇会不会放她回宫?”

“……”这下富贵总算明白太子这是想干嘛了。

虽说太子真是演技一流,刚刚那一幕差点没把他给吓得屁滚尿流,可就算真在皇帝面前演这一出戏唬住他,也未必能够如愿以偿把梁羽仙给盼回宫;更何况就算一时答应了,万一事后败露怎么办?惹得皇帝恼羞成怒,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呢。

富贵认认真真在太子手上写道:“这么做只能治标不治本,奴才认为绝非妥善之法。”

太子将脸一皱,阴恻恻地哼哼:“那不然呢?”

富贵埋头苦思,灵机一动,小眼睛闪烁闪烁:“其实奴才有个法子,不知当不当说。”

太子侧身‘斜’他:“说。”

*

梁羽仙被留在武安侯府的第四天,与沈昀出了一趟门。

不包括那日陈老大夫半劫持乘坐马车的路程,这是梁羽仙上京以来正正经经出门上街的第二次。只不过上一回是沈昀有事在身,由他的亲卫莫子布随行陪同。这一趟沈昀亲身上阵,倒不完全是说不放心梁羽仙,也不是非要与她同进同出,而是他爹近日连军营都不回,变着法儿在家里作妖,为了想方设法逼走梁羽仙这个搅得他家无宁日的小妖精。

对于沈荀的这种态度,梁羽仙很坦然也很淡定。毕竟若论真格,如果不是她的到来撕破武安侯府每个人脸上的那层皮,大抵这个和睦美满的家庭表象还能继续维持好些年。

说她是闹得武安侯府鸡犬不宁的罪魁祸首,梁羽仙自觉存在一部份原因,自然没有否认的道理。

故而侯府不少下人渐渐分出许许多多不同的声音,多数人随沈荀,对梁羽仙的态度从原来的倍儿推崇变成了排斥,认定她是扫把星,一进门就没好事。

另一部分的人则随沈昀,这其中还包括张氏屋里头的人,多半都是仆从随主,少部分人受过恩惠,还有最大的原因,则是认定梁羽仙很可能坐实少夫人的位置。

原因在于沈昀对她的过份回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