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人心痒,想亲。
他跟受了蛊惑一样,低头。
“谁说我不喜欢你?”
林闫忽然说:“晕,想睡。”
……好吧。
祁镇扶他躺好,守着他睡着了,也舍不得把视线挪开。握着他的手递到唇边吻了又吻。好一会儿,才把小金子唤进来。
祁镇大概能猜到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了。
小皇帝咽气那一天。
从那一天开始,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祁镇都要知道。
小金子不明所以,但瞅着刚才摄政王对小皇帝的态度,不似往常,反倒让人品出一股子亲昵的味道来。
谄媚邀功,“陛下说很喜欢奴才呢。”
祁镇的脸一下子沉了,一脚把小金子蹬远。
“滚!”
殿内又恢复了安静。
祁镇坐到床边,看着床上陷在柔软锦被里的人,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脸颊上轻抚。摸完又觉得不够,指腹在他的唇上轻碾。
呼吸微重。
祁镇余光瞥见殿内花瓶里的花。
明幼曾让宋铭给他送花。
一送就是好几天。
他曾经给了那么多暗示。
他未能领悟就罢了,还带着他去脏污的大牢,还对他动粗。
明幼送的花,他只见过一回,其余几次看都没看就让人丢了。现在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那些花是什么花。
他还给他送了菜……
祁镇叹了一口气。
他给喂狗了。
祁镇轻手轻脚地掀开林闫的衣服,后腰上,还有未散去的淤青。他轻轻碰了碰,林闫就哼了两声。祁镇低下头,唇瓣在他的后腰上贴了贴。然后坐在床边,手握着林闫的手腕,指腹搭着他的脉搏,一动不动得看着林闫,看了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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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闫第二天迷迷糊糊的时候,看到了祁镇的脸。还以为自已还在东宫,想都不想就把手往人家衣服里面塞。
他好像有好一阵儿没摸这具肉体了。
摸着摸着,
手忽然被摁住。
祁镇声音隐忍,“陛下。”
林闫一个激灵,吓醒了。
吓得直接抱着被子坐起来,活像个被人占了清白的黄花大闺女。
祁镇惊讶于他的反应,怔了怔,道:“陛下昨夜喝了酒,不大老实,爱闹。臣怕你有意外,所以才留宿。”
这只是祁镇的说辞。
实际上,他根本不敢走开。
他怕一时不查,明幼又会不见。
昨晚,他叫来了所有的太医,为小皇帝诊脉。
从前祁镇对这个小皇帝不上心,现在恨不得他一点儿头疼脑热都没有。
林闫木木点头,“我刚刚睡迷糊了。”
“陛下一时之举,臣不在意。”祁镇起床,拿了架子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回眸时看到裹在被子里的人。
戒备,警惕。
这种模样跟针一样扎得他疼。
祁镇垂下眼眸。
他比旁人更清楚自已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吓到明幼了,
明幼还以为他不喜欢他。
“陛下不必害怕。那日在大牢里的犯人,是十恶不赦之徒,死有余辜。有些手段是狠辣了些,但臣脑子很清醒,知道自已在做什么。”
祁镇的声音很低很低,温柔轻声似的,带着一点旖旎宠溺,似在和亲密的爱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