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绞着袖子,点了点头,“谢谢你,慕朝。”

“小姐查到哪了?”慕朝顺嘴问道。

姜时愿低头沉思,想起自?己死里?逃生从佛手上带出的木檀盒,从碧纱橱中拿出,放在几上,当着袁黎和慕朝的面打开。

精致的木檀盒中里?面是个巴掌大小的蛊,长满絮毛,模样?骇人,如蛆般一涌一动。

慕朝浑身寒战,难掩眼中嫌弃。而袁黎却趴在匣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怔怔道:“这是蛊。”

“袁黎,你怎么知道这是蛊?”

“我好像见过。”袁黎回答。

慕朝:“吹牛会长鼻子的,我听?都没听?过,你个小屁孩又怎么可能见过。”慕朝又转头,笑嘻嘻地看向姜时愿:“ 小姐见过吗?”

“没有,我曾以为蛊虫之说不过是前人编撰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宋府一直在暗中养蛊。”

姜时愿目光一闪,她虽然不了解蛊虫,可在宋府深苑中发生的一切让她记忆犹新。被关?的三位阴时阴历出生的女子曾说过,宋府之所以抓她们?,就?是想用她们?的血养蛊。

所以,这木檀盒中八九不离十装的就?是蛊。

“这是什么蛊?宋府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养蛊?”慕朝越想越不可思议。

姜时愿对蛊虫了解甚少,想要搞清这一切,倏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袁黎,帮我找出一个人,不过,他可能躲起来了。”

缉凶找人对袁黎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可是他揉着眼睛,趴在几上,拿着狗尾巴斗着蛊虫,“这世上我只听主君的话,你没权利命令我。再说了,典狱有禁制,各处之间不可越权、越职,你自己违反禁令,还想搭上我,想都别?想。”

姜时愿温声道:“缉凶本就是你的分内之责,再说只要你没涉及查案,就?不算越权。”

“那也不行,我凭啥帮你。”袁黎扫了两人一眼,将头瞥向一侧,“我绝不帮你,死也不帮。”

话音甫落,一个活灵活现?的草兔被一只素手捏着,吊在他的眼前,袁黎双眸一亮,站起身子,扑着去够。

姜时愿却蓦地收手,口吻生冷,“一手交人,一手交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