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荡荡的。
忍了多时,方博学不乐意了,要知道人饿到极致,再疯魔的事情也做得出。他挽起袖子,拍着桌子,大发雷霆:“天天都是这?么清汤寡水的,是要饿死个谁?”
“小的理解你们的情绪,民以食为天,肚子没吃饱,便是要了自个的命。听闻这?位姑娘....”司阍转向?姜时愿,颇为谄媚地递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道:“听闻姑娘好像已经查清楚谁是杀死段脩的真?凶?不如,姑娘现在把他交给?小的,小的即刻去?三处回禀给?安大人,叫大人解了你们的禁足,自然连带着吃食和待遇也恢复如常。”
“好啊!人就在楼上?!我陪你去?拿人,也别等着明天了!”方博学听到此话忽然有了力气?,
“好,好,好。”司阍笑着应道,还没走几步,就听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
“大人很着急吗?安大人定下的三日期限,三日还没到呢,案子很多细节还尚未查清,大人就这?么迫不期待?” 姜时愿握着木勺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白粥。
司阍旋即转身,赔礼道歉:“这?不小的立功心切嘛,姑娘见笑了,说得对,案子还是该查清楚些好。”
“不过,这?杀死段脩的人,不是余夫人,不是...”司阍的目光扫过方氏兄弟俩,两人得知其意,连连摇头,司阍笑了笑:“不是两位方公子的话,这?凶手就只剩姑娘和沈公子,当然了,小的绝对不相信姑娘是杀死段脩的凶手。排除一二,只能是沈公子。”
姜时愿问?道:“凶手没有可能是融雪阁以外的人吗?”
谈及此,司阍将腰板挺了起来,“段公子死的那晚可是小的一直守着门的,一宿没合眼啊,有没有人出入融雪阁小的还能不知道吗?小的敢打包票,绝对没有外人趁着夜色潜入,融雪阁中的人也从没走出去?过,没有任何人迈出或踏进过院子。”
“罢了,明日安大人来了,姑娘就算再舍不得,也得把凶手交出去?。”
这?话出,司阍阴阴地笑道,收拾完食盒,提步迈出融雪阁,刚出院子,就看?见守在外面的慕朝,又半福身,向?他行礼:“云大人安,没想到还能在此处再碰见大人。云大人初入典狱,就被委以重任,派来看?管融雪阁,真?是辛苦大人了。”
“哪有哪有。”慕朝敛起低沉的情绪,随意应付道。
这?次他脸上?这?张‘人皮’画得太急,没有时间多做背调就冒险进入典狱,不知原主人的人际关系,也不知他的行为习惯,只知道这?张‘人皮’的主人名叫云衢,是新来的典狱使?,是在三日前夜里?才匆匆赶来典狱报到的。不过就在当晚接近丑时,云衢就被他直接一掌劈晕,悄悄取而代之。
慕朝对云衢不甚了解,但深知说多错多的道理,只是向?司阍点了点头,礼貌回应。
司阍又接着说道:“云大人初来典狱,若日后还是迷了路,可以来问?老夫。”
慕朝谢过,司阍笑着行礼告退。
是夜,月白如雪,寂寂冷辉洒满融雪阁。
慕朝一直守在院外,他不敢让姜小姐知道她没走,也不敢真?的留她一人在典狱。
左右为难,他托着脸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瞧着月色,陷入沉思,忽然察觉到身后多了一双眼睛,他抬头望上?去?,忍不住眉头一紧,那抹人影,他最熟悉不过,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沈浔推开了窗,神色平静地敲了三下,转身消失在慕朝的视线之中。
慕朝面色阴沉,郁闷难耐。
他心里?窝着一肚子火,但还是趁着夜深无?人之际,按着沈浔暗示的子时三刻,跳窗而入。
慕朝双手环胸,就站在窗边:“你有事找我,抱歉,我与你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