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真的假的?”

沈浔站起身子,走近验尸台,修长的指尖从一卷红布拾出一只银钗,放在眼下反复打量,而余光则是微不可察地锁定着竹沥愈发凝重的表情。

沈浔:“晚辈是说,竹公说堂下从未收过女弟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还给我!”竹沥闻言面色惨白,抖着手想去夺过沈浔手中的银钗。

沈浔不急不慢,侧身抬手,让竹沥扑了个空。

在竹沥的眼前?,沈浔修长的指尖翻转、摩挲着有些锈迹斑斑的银钗,模样轻巧,看上去有一些岁月。

沈浔问:“此?物不是竹公之?物吧?”

“让晚辈心生疑窦的是,晚辈手中的银钗还有等等验尸器皿都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款式,都要小上三?寸。您的手形极宽,拿这么精小的银钗验尸,着实有些为难了。”

沈浔凤眸微眯,步步逼近竹沥,口气?之?中无端地带着审问,“还有,晚辈曾听?夫人言银钗用?于验毒,仵作一般不常备银钗,需要的时?候才?会从别处取来,一般纯度不高。但这只银钗有些奇怪...纯度精良,做工精美,更像是女子发髻上的钗环。”

“晚辈看得出,这些器物对您十分珍重,或者说那名女子对你十分重要。不然竹公也不会不顾衣襟浸湿,反而先是护着这些银钗、尺、舀。”

竹沥失色地笑了笑,看着衣沿边还淌滴着水珠,道:“你早看出来了。所以,你方?才?打翻茶盏,是有意试探?”

“晚辈唐突,竹公恕罪。”沈浔作揖赔礼。”

竹沥:“也罢,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人。”

日落未落,遥近黄昏的天色,给世间万物渡上一层颓色。

半晌,竹沥遥望着案几上的验尸器物,强撑着露出一个笑颜,道:“这些都是小女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