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架上找寻创药。
方才听谢循咳嗽,她便心?觉莫非是他的伤势又加重了?
姜时愿临近谢循,指尖挑起他松散的衣襟,露出锁骨下精瘦有力的筋骨,猿臂蜂腰,宽肩窄背,肌理分明。而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的脸颊甚至全身都?因此泛红,染上胭脂色。
她垂眼看向他胸口?的伤痕。仍记得?她离开之时,伤势愈合半好。
然后如今再?又一瞧,疮痍处皮肉肿胀泛红,甚至再?度腐烂。
谢循定没按时上药。
或者说?自她走开后,再?也没上过。
“你就这样弃自己的身体不顾?”
“从前受了伤,没有伤药,也能熬过来,遂习惯了。”
难怪他从不喝汤药,也从不习惯于为自己上药。
姜时愿有些恼,往掌心?倒着药粉,直接手心?覆了上去。愈合腐肉的创药哪有不痛的,如伤口?撒盐,她原本也想轻柔地替他上药,如今见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了气,也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晓痛,以后再?不敢随意糟蹋自己。
哪想,姜时愿再?次抬眼扫上,谢循的脸上哪有丝毫痛苦,反眉目舒朗,满是笑意。
得?,她又知道,他又将此作为‘甜糖’奖励给自己。
一拳打?在棉花上,姜时愿也是无奈,他不知痛,而她却?心?中?酸涩,隐隐替他作痛。
她的指腹轻柔地推开过甚的药粉,均匀涂抹在他的伤口?上,边涂,又边徐徐呵出芝兰气息,如春风吹拂。
不吹不要紧,这一吹,一阵酥麻随着她的气息散至谢循全身,他浑身不仅发烫还微痒着,筋骨紧绷,手心?攥紧了腕下的宣纸,嗒嗒地发出捻音。
“痛?”姜时愿察觉到?了他的紧绷,语气稍厉,“现在才知痛,晚了。”
嘴上虽这么说?到?,手上的功夫却?恨不得?如羽毛般柔。
姜时愿又捻来草药覆在白巾上,玉臂轻环着他的腰身,白巾从他的猿臂下穿过,为他包扎。不知为何,此时的举动忽然让她想起来了明婌,银牙咬着樱唇,“明婌是不是也像我这般为你上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