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以为是谁这么咄咄逼人呢, 原来是辰妃娘娘。”
“本宫就?是刁蛮、就?是任性, 就?是不成体?统, 娘娘又能拿本宫怎么样?”
“本宫就?是怀疑辰妃娘娘宫中之人手脚不干净, 偷了?本宫的鸾凤和鸣玉簪,怎么, 不让查?”
“莫不是做贼心虚?”祁灵萱挑衅到?。
垂首的宫女自是不敢多言,谁人不知永安公主?仗着圣人的宠爱,行为乖张,没想?到?眼下还敢直接欺辱辰妃。
“你...”辰妃腾起愠色, “你就?不怕我告诉陛下?”
“随你。”祁灵萱满不在意地抖了?抖肩,双手一扬,一声令下:“搜!”
目的已成,姜时愿微微一笑,谁料祁灵萱转身之后,竟是一改嚣张的气焰,楚楚可怜地看着姜时愿,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你可一定要查出点什么,否则本宫之后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
瑶华宫的宫女和内侍群聚在门?庭前,姜时愿站在他?们的面前,目光柔和而平静,问道:“人可都到?齐了?。”
鸢儿出列回话?,十分配合:“回蓝月姑姑的话?,瑶华宫宫女三十三人,内侍十六人皆都在此。”
姜时愿点头,按照先前的流程,搜宫,搜身,俱来了?一遍,均无?发现?,眼下仅有辰妃的寝宫还未搜过。等姜时愿即将迈入正殿之时,鸢儿又出来阻挠:“这是娘娘的寝宫,姑姑也要搜嘛?”
“自是要搜。”姜时愿推开鸢儿阻拦的手,提步迈了?进去,内侍东搜西找,姜时愿则来到?香炉前闻了?闻,确认点着的乃是最?普通不过的苏合香,紧着又来到?百宝嵌柜前挨个锦盒打开查看。
鸢儿一双眼睛静静盯着姜时愿的身上,也跟了?过来,寸步不离,而后姜时愿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娘娘的八旗香可还用着吗?”
“陛下赏赐,娘娘极为爱重,都舍不得用呢。”鸢儿遂翻出来了?一个蓝底的锦盒,拿出来准备给姜时愿瞧,却没想?到?瓶内空空如也。
“真?是奇了?怪了?,之前还是满的。”鸢儿疑惑道。
姜时愿一怔,“什么时候。”
“月前。”鸢儿答。
月前,那便是在万寿宴之前。
万寿宴前八旗香是满的,如今却空了?,而她?贴身宫女却说辰妃平时极为爱重,平日都舍不得,自相矛盾,疑点重重。
怪不得姜时愿多想?,鸢儿又说道:“莫不是被登徒子偷了?去?”
看着姜时愿审视的目光,鸢儿解释到?:“蓝月姑姑你有所不知,瑶华宫好似出了?一个心思不干净的登徒子,前夜奴婢正要解衣正沐浴之时,却忽然发现?女子耳房有个人偷窥...”
昨夜鸢儿下了?值,前往耳房,桶中热水已备,热气腾腾,鸢儿挽了?发髻,松开系带,轻薄柔软的衣衫刚滑下肩头。
鸢儿忽然想?起还未拿皂角,转身之间?,看见原本合拢的支摘窗无?风自开,且窗外一抹玄衣已经悄然走远,消融在夜色之中。
听着鸢儿这么说,姜时愿倒心起疑窦,此人不像是偷窥女子春光的登徒子,毕竟仅是鸢儿仅是脱去外衫,此人就?已走远,说明并未多作停留,就?好似他?对女子衣裙下的风.光并不感兴趣...
可这又不对,不是登徒子,那又要如何解释此人深更半夜站在耳房之外,看女子入浴?
或许,此人是个变态,但又不完全地变态。
姜时愿暂按下不表,搜查完辰妃一圈寝宫,暂无?收获,她?又转而来到?辰妃面前。
辰妃捧着茶杯冷哼一声,一盏热茶直接泼在了?姜时愿的脸上,呲骂走狗。辣辣的疼痛在灼烧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