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慕朝轻功举世无双、当今第一,不然也不会大理寺追击几年也了无音讯,又转了话锋:“你的轻功好到什么程度?若我放了你,你能不能顺利躲过驻守的禁军,逃出皇陵?”
慕朝似有些骄傲:“自是没有问题。”
“那我与你做个交易,我助你逃出,作为交换,你要帮我去大理寺传递个消息。”
这话倒是有些出乎慕朝的意料,她不央求自己带她逃出皇陵,反而只是帮她递个消息这么简单?
慕朝铁链随着手臂的牵动而收缩作响,似是无奈地抬手,示意如今他已沦为阶下囚还有得选吗?
他又甚是不解地看着姜时愿:“你甚至都没问过在下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就不怕在下是坏人吗?”
姜时愿:“你若想说自然会说,而且我对登徒子的风流韵事向来没有兴趣,也没闲情在此刻打听。”
话间冷漠,慕朝闻言无趣地咋舌。
就在此时,姜时愿从地上随便拾起一把锈迹斑斑的利剑,对着他四肢的铁链砍去。
一阵零碎的闷声垂地。
失去三年来不断的沉重负累,慕朝紧咬着牙关,额间沁出细密冷汗,依靠着石壁缓缓喘气。
被困在南陵三年,他都快忘了自由是什么气味,只是此时天时人和,让他鼻尖嗅到姜时愿衣襟上淡雅的草木香,暗香浮动,侵占着她的五感。
而他再次回神,那抹倩丽的身影已经娉娉婷婷走至洞口。
慕朝啐了一口血沫子,说道:“还以为你会直接求我带你逃出皇陵,毕竟这样比较省事。”
“即便今日求你带我逃出生天,可我依旧是个见不得光,摒弃姓氏的逃犯,宛若阴沟暗鼠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姜时愿带上幕篱,微风吹动着轻薄白纱,她从怀中再次取出火折子,微弱的烛光碰到烛芯,化成一缕青烟,她仰头望着清月:“我,姜时愿,要靠自己,清清白白地走出皇陵,步步走到那个人的眼前。”
“切记七日为期限,将消息带到大理寺。”她顿了顿,别过脸去,及不乐意补了一句:“多谢。”
声音尤冷。
新月下,瞬影越过重重人群,振翅几下,抖落如雪的捷毛,信鸽似有目的般停在新嫩枝丫上。
小吏心领神会,取下绑在腿上的信笺,弓身快跑着越过层层压的青铜门,最终伏跪一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