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她。
她只要一闭眼, 仍能凭场景清晰地联想起那天的惨状,宋府上下百人的尸骸、断肢断手?铺了满地,血液如河不断流淌,凄风发出呜呜不平。
姜时愿闭着眼睛,极为痛苦地想起罪魁祸首:“四绝之一,魉。”
沈浔问:“阿愿为何?突然想起来画他?”
“我?不只是在画他,还有其余三人。只是,四绝之中,我?只见过?魉,所以只能画出魉的完整面相。”
她将画轴一张张铺开,不同于魉,其余三绝只有模糊不清的背影,只能从体态判断一位为女子?,一位为花白的老者,还有一位则被阿愿一掌盖住。
“阿浔,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谈论沈府的案件,怕戳你伤心事...”
“但我?又很清楚,想要查清沈府为何?会遭遇这灭门之灾,以及暗河究竟藏着什么目的,光靠我?一个人远远不够,我?需要你的帮助。
“当然,我?不是想勉强你去想起丢失的记忆,我?只是想....或许你能帮我?分析一下?”
沈浔将汤婆子?捂在姜时愿手?中,语气认真:“当然可以。”
“会让你难受吗?”
沈浔笑了笑,摇着头:“不会。”
“那好,我?松手?了?”姜时愿慢慢移开手?,露出最后?一张画卷。
画卷时节腊月寒冬,飘着大雪,男子?执着破月的长剑 ,立在沈府挂满上百人头的古槐树前。身上罗衣被染成血色,月下发丝如墨,微微回眸,额前碎发半遮面容。
但观画之人仿佛仍能隔着画卷,感觉到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铮然凛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