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高气昂的叶婵带着柳儿,三人围住一堵墙,站在她面前。

这阵仗怕是来干架的。

与崔嬷嬷沾亲带故的幌子毕竟是临时扯的,经不起查证,她没指望着能瞒过多久,就是没有料到叶婵迟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叶婵撸起袖子找人,准备狠狠教训气焰嚣张的姜时愿:“我就说呢,嬷嬷对咱都是一样的,也没见对你有啥偏颇,而你竟敢厚着脸皮撒谎,要不是今天我斗着胆子问了,至今被你耍得团团转呢!”

要不是顾忌着崔嬷嬷,自己怎么可能忍气吞声三月,日日看着姜时愿爬到她的头上,坏她的规矩,还要迁就她。

姜时愿反倒笑了,夸到:“妹妹聪慧。”

不夸还好,一夸柳儿和竺儿都掩袖遮笑,这更是一通辣油浇在叶婵头上,气得就要和姜时愿开干。

三七立马护在姜时愿面前,正要替她求饶时,但又念着姜时愿先前说过不必怕她,这次不知怎么挺直了腰板,“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

呵,这崽子自从和姜时愿鬼混在一起后,这胆子是日渐大了。

叶婵气急了,吩咐柳儿按住三七,又喊竺儿钳制住姜时愿,自己则是撸起袖子瞄准三七白嫩的脸庞。

姜时愿:“你敢!”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叶婵回击道。

正当双方欲出手之际,又被及时赶来的崔梅喝住:“住手!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崔梅一来,两派瞬间安分了。紧接着就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所有人通通被崔梅体罚贴着墙根站立,在日头上暴晒上两个时辰。

崔梅:“这些天你们脾气见长啊,一个满嘴谎话,一个动手打人。”

被点了名的姜时愿和三七缄默不语,高举着水盆,曝晒在烈阳之下。

而一旁的叶婵刚被崔嬷嬷罚了板子,眼泪还止不住地簌簌往下落,委屈极了,可嘴上还在不依不饶地将祸全部推到姜时愿的头上。

姜时愿不予理会叶婵的小把戏,反问崔梅:“嬷嬷今日,是为何事?为什么会来默心斋?”

崔梅收起戒尺,朝着众人介绍起身后脸生的面孔,“这是刚从宫中罚下来的宫女,莲儿,这次切记要和睦相处,安分守己,不要再给我惹事生非。”

众人齐刷刷道好。

莲儿微微躬身朝着众人行礼,又被崔梅指了室内,“去寻你的铺子吧。”莲儿背着行裹,匆匆和姜时愿擦肩而过,不经意回头打量了一眼。

姜时愿察觉不对,问道:“嬷嬷这屋子可只住得下六个人,哪还有多余的地方给莲儿住呢?”

叶婵颇感诧异:“是啊,怎么一上午都不见青黛呢?我们找了许久,连个影子都没找到呢,不会是跑哪去玩了,然后找不到路了吧。”

姜时愿微微颦眉,下意识已经将这份古怪和三七讲过的失踪案联系起来,而崔梅下一句直接点破她的猜测:“青黛不会再回来了,她胆子可是大得很啊,企图跳出皇陵,被禁军抓住,一刀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