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白无常喋喋不休地?骂他,可偏偏眼前的人静得可怕、也冷得可怕,无论白无常骂出多脏的话?,那人都不为所动、不起波澜,好似默默就在看他癫狂。

骂了一会儿,白无常终于累了,喘着气。

这时,那人才冷冷开?口:“现在可以好好开?始回答我的问题了。”

白无常舔着干渴的嘴唇,仍心有不甘地?最后骂一句,“要不是姜时愿那个贱人,我怎会再此?”

他甚至还没说完,后颅就被按着,狠狠砸向冷砖,一瞬间,血腥气扑面?而来,门牙无存。

白无常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可根本?不给他喊痛的机会,就被拽着头发提起来。

沈浔却笑着问:“ 没听清,你方才说什么?”

白无常立马学乖跪爷爷跪奶奶,沈浔挑着眉头,擦净手中的血腥,道:“我问,你答,懂?今日我没多少耐心。”

“懂懂懂!”白无常碎门牙答道。

“你是暗河的人?”

“司使,怎...怎么可能?啊?小的就是平平无奇在鬼市中苟生?活的人罢了,怎可能?和暗河扯上关?系。”

额间的墨发完全遮挡着沈浔漆黑的瞳孔,沈浔再一次按着白无常的头砸向地?面?,血腥似溅。

可话?语听起来十分温柔,“白无常,你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沈某会特?意来找你吗?”

“司使究竟想要我承认什么啊?小的真的不是啊....”

“蛊虫之术一直掌握在暗河手中,世人鲜少得知,甚至连蛊虫的存在都不知道,而你....却能?分清蛊虫,了解其邪性、用法....”

“沈某再问一次,你究竟是不是暗河的人。”

沈浔不怒自威。

白无常闻言微颤,颤抖不止,眼见不答,沈浔正欲抬手。

白无常急忙道:“我说我说,我真的不是暗河的杀手,但....但却....却曾...被暗河掳去,被迫帮其养蛊、练蛊,后来我我我....趁着暗河互相残杀那夜才逃了出来...”

沈浔闻言,放低了声音:“你可曾练过一种蛊,能?使人忘掉记忆?”

“我我...我没练过,但我曾听暗河里有位从苗疆来的巫师说过。”白无常吓得两腿软了。

“那个蛊,名叫血滴蛊,仅仅....仅被炼成来了一对母子蛊。”

“血滴蛊服下会怎么样?”

“便于操控.....”

“操控?”

白无常:“我也只是听闻,拥有母蛊之人能?犹如提线木偶般操控服用子蛊之人,而且还能?抹去那一时辰的记忆。”

“如果不从呢?”沈浔话?音淡淡。

“服用子蛊之人会遭受犹如万剑插心、碎骨剥皮的痛楚。不仅如此,更为阴毒的是,三年内若没有得到母蛊的血为解药,每到月圆之夜会以失去记忆为代价,等记忆空白,就会沦为不疯不魔、不死不活的疯子,五官丧失,四肢糜烂,神志不清。”

“这也是血滴蛊练出来的目的,不为棋子,便成废人。”

“司使...你还在听吗?”白无常小心试探。

“服用子蛊的人能?自己想起记忆吗?”

“如果母蛊虚弱,是有可能?想起零星片段的.....但母蛊不死,服用子蛊的人永远摆脱不了诅咒,也恢复不了全部记忆....”

“血滴蛊母蛊在哪?”

“在暗河阁主手里。”

听着那人没了声音,白无常稳下慌乱的心跳,吸吮着鼻子流出的鲜血道:“司使还有其他问题吗?”

“还有一问。”

“司使请说。”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