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我们就这样睡吧。”

“我跑你这里来,可不是想让你受委屈觉都睡不好的。”

他没动,我也没动。

都快睡着了,身体突然一阵悬空,接着便是柔软的触感。

我手脚并用抱住身边的火炉,不准他走。

他推我。

“冷。”我嘟囔了一声。

他停了一下,反手将我抱进怀里。

黑暗中,我无声地笑了笑。

第二天起床,骆景不在,打电话不接。

我吃了他留在桌上的早餐后,准备回家收拾几件衣服。

看来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跟我走了,我只能住在这里打持久战。

哪成想,这个狗男人他把门反锁了。

手都敲红了,骂也骂了,里面就是没动静。

那就别怪我使用非常规手段了。

我转身去了隔壁。

这栋楼的户型相邻两家隔得近,中间有一个小平台,我准备从窗户爬过去。

“不行不行,你要摔死了我要负责的。”

我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可是我怀了他的孩子,现在渣男想不认账。”

邻居小姐姐可怜我,找了根绳子绑我腰上,另一端绑在床头。

骆景看见我出现在阳台,脸色大变,声音带上了怒意。

“不要命了?!”

“别怕,我绑了安全绳。”

我把腰上的绳子解开给他看。

“疯女人。”

“喂,你女朋友都怀孕了。”

“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渣男。”隔壁小姐姐替我喊话。

骆景神色变了又变,没否认,推着我进屋。

“怀了我的孩子?”

“你可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你要是想要,咱们现在就可以造人。”

“不知羞。”???

都老夫老妻了,还知什么羞。

骆景天天说赶我走,但我脸皮厚,他拿我也没法。

我拖着他去置办生活用品,买米油肉蔬。

他每顿饭都要喝酒,有点借酒浇愁的意味。

这么喝下去,身体迟早要垮。

我把酒锁进柜子,只准他每天喝一罐。

“少管我。”

“从现在起,你的一切我都要管。”

“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金主爸爸。”

我啪一声,将银行卡拍在桌上。

骆景看都没看一眼。

“我答应了?”

总有他哭着叫我爸爸的那一天。

我想,就算再硬再臭的石头,也总有被捂热的一天吧。

结果,骆景是比粪坑里的石头还要硬的存在。

他居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