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都没人知道他家房子卖了那么多钱,就算有人有猜测,他也从没承认过。
不然肯定会有人借钱的。
若说他工作里不知道争取是傻,可他又很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这么看来更像是一种……中庸之道?不好不差,凑凑乎乎过得还可以就心满意足了。
真是低调,看他平时的穿衣打扮和花销,哪儿像是兜里有几百个的人呢。
她没想刻意探究,晏成要是想瞒,应该也能瞒得住她。
意识到这些,她心里有些感慨。
她感受到了晏成对她的认真态度。
他想处好这段关系。
这个不善言辞的老男人……
在用他的方式与她示好。
安钰青平日里能言善辩,这时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她感受到晏成的真诚,却不是会因此而感动不已的性格。
只能说在现在这个功利的充满了坑蒙拐骗的时代里,他兴许是个好人,但不足以让她上头。
因为于她而言,这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品质。
于是她想了想,才说:“你倒是挺适合过日子的。”
“……”
晏成脸颊僵了僵,半晌,唇角微不可察地牵动一下。
似乎有点儿自嘲。
他说:“我前妻那会儿也是这么说的。”
“呵,不高兴了?”
安钰青感觉到他声音闷闷的,莫名被他逗笑了一点儿。
“没有。”
晏成真没不高兴,就是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仿佛……才开始就看到了结局。
他转移了话题:“你早晨想吃什么?明早我做饭吧。”
“只要是冰箱里有的我都不挑,你看着来就行了。”安钰青说完,搂住男人的脑袋,在他的额角吻了吻,“辛苦你了,那今天早休息吧,晚安。”
“小事。”
刚才说长不长,前前后后的也折腾了一个小时。
晏成的确有点儿累,就窝在她身边没再说话,瞌上了双眼。
-
一连忙了很多天,第二天不用上班,安钰青就没定闹钟,打算睡到自然醒。
于是第二天早晨直到充足的阳光透过窗帘把室内照亮,她才悠悠转醒。
晏成已经不在身边了,她自己睡到了双人床的正中间,占据了所有位置。
她不禁怀疑,晚上睡觉时晏成是不是也被她挤得只剩一小绺位置。
她翻了个身,摸到枕头底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上午九点零五,还不算很晚,可以赖一会儿。
又躺了大概十分钟,安钰青才慢慢悠悠地起了床。
她来到客厅,看到厨房的门关着,想到晏成昨天说要做早饭,应该是他在忙碌。
她没去看,先到卫生间简单洗漱,褪去脸上的倦意才推开了厨房的门。
晏成穿着她非常偶尔才用一下、更多的是父母来时才会用到的围裙,正在擦灶台。
他明显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一边做饭一边把弄得微乱的台面打理干净,跟新的一样亮堂堂的,水槽旁边放着洗干净的盆碗,早饭用剩下的蒜瓣和半根葱也洗净了放在一边沥水。
听见声音,他回头,手里还拿着抹布:“你醒了,我马上弄,很快就能吃。”
说着,他往锅里喷了点儿油,又把一旁煮锅里的水烧上。
动作麻利地像是做过很多很多遍。
安钰青看着他忙碌又娴熟的背影停顿了两秒。
她上前,从后面抱住了晏成的腰,下巴搭上他的肩膀。
顺势吻了吻他的耳垂。
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