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何兆也不是个好拿捏的,她越找他越躲,要不是不打女人,夏寡妇早安静了。何兆一被夏寡妇追就朝肖缘跟前凑,张英看他躲得厉害,相信了他的清白。

给他出主意,“再叫她追下去,村里该有闲话了。你是男的不吃亏,可也不好听啊。”

我怎么不吃亏,我得恶心死,肖缘无动于衷,似乎他怎样都与她无关,何兆一脑门官司,气急败坏。他决计得教训一下夏寡妇,过了两天就听说夏寡妇家大门叫人泼了一桶粪,臭得几里地都闻得到,所有人都绕着走。

大家都说她活该,肯定是哪家被她勾了汉子的媳妇子做的。张英和肖缘听说了,看向何兆的眼神一言难尽。

“看我干什么?恶有恶报,干我屁事儿。”

第十四章 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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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缘感觉何进每一次跟她亲近都很痛苦,就像在极力忍受某种冲动。强健的肌肉圆挣,将她抱在怀里,极致的刚与极致的娇最美妙的结合。

他身上滚滚的热汗滴在她身上,热量暗藏着蠢蠢欲动的暗流,感染的肖缘既害怕又兴奋。

他的手指干燥,长如细小的竹竿,不像庄稼地里长年累月干农活的社员,指关节几乎没有,从根到指线条流畅。两个人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肖缘喜欢把玩何进的手,可以帮助她缓解羞涩,又能增进一份不狎俗的亲昵。

肖缘后知后觉察觉到男人的危险,小声求道:“何进哥,放开我好不好,我得回去了。”

他本来想说不准叫他何进哥,意图未免太明显,又纠结懊恼起来。肖缘敏感察觉到那一丝火气,不明白什么地方惹了他,啄啄他嘴角以示安慰。

何兆被她乖巧的样子迷惑的一颗心软烂,舍不得放手,极亲昵依赖地蹭她脖子。女孩子有种与生俱来的母性心理,一面对软趴趴的事物就硬不起来心肠。肖缘本来被何兆深入探索的动作吓到了,此刻忍不住依偎,不忍拒绝。

两个人在感情中,总是一方强一方就弱,此消彼长、此起彼伏,你退我就进。何兆从不探索一些大道理,但他与生俱来将一些小智慧运用自如,对人的情绪感知敏感,这也是他总能逗人开怀惹人喜欢的缘由。

肖缘抚摸他头发时带着一股无言的妥协,她总是怕他情绪不好,为何进患得患失。他不是体会不到,越理解越不舒服,不舒服就阴阳怪气,更招她厌恶,何兆不是不委屈。

他发觉自已对肖缘有点上心,时而有一瞬的冲动,要不告诉她得了,冲动过后又不敢。他笃定肖缘性子软和,不是那种闹的人天翻地覆的爆,可还是怕,万一呢?

他如今是何进的身份,自然千好万好,毕竟她喜欢何进嘛?一旦知道他是何兆,他欺骗她良多,甚至亲密事做到这份上,她还乐意理他吗?

每次跟她亲近得快要突破最后一步的时候,何兆就忍不住担忧真相识破的未来。他舍不得跟她闹僵,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设想一下那幅场景,他就焦躁的不行。

何兆抓抓头发坐起来,再多的旖旎心思也消散了,肖缘轻轻挽住他肌肉鼓囊囊的臂弯。何兆转身认真对着肖缘,“小缘,如果、如果我有事情骗了你,你一定要原谅我好不好?”

虽然觉得这话很厚颜无耻,但他何兆就是赖皮的代名词,何况为了她,只要他们还能好好地,不要脸就不要脸吧。肖缘的性子叫周桂花说,痴痴笨笨的,一点没有肖兰灵秀讨人喜欢,可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你又何曾知道她没有一点盘算成府呢?

肖缘直觉不能轻易许诺,她的眼睛不像常人的浅棕色,是真正墨汁一样的黑,而且黑多白少,婴儿一样,给人一种特别好骗的错觉,她期期艾艾,“你有什么能骗我的?没有好处的,那你也不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