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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股异香。
接湄娘回冯家?那天,冯梦书在宋家?门外看见太子?。
两人并骑与马上,挨得极近,他从湄娘的衣领中闻到一股异香,和眼下?嗅到的一模一样。
只是上次那股香味,自湄娘回家?沐浴更衣后?就闻不到了。眼下?的浓郁非常,显然是新沾染上的。
榻上的人忽然坐起来,从身后?搂住他的腰。
冯梦书浑身僵硬。
宋湄一无所觉,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贴过?来的脸汗涔涔的,粘腻得过?分。冯梦书感觉到她在耳边吐气,似乎想咬他的脖子?。
口中含糊,大概是在说话,听了半晌,冯梦书才辨认出来:“你怎么?不理我?”
冯梦书闭眼。
他将颈上的手臂拨开,按住还不安分的宋湄。转过?身来,将人按下?去。
宋湄在榻上拧来拧去。
冯梦书说:“我去打水来。”
因怕太凉,他亲自去打了温水过?来,刚放下?水盆,一转身发现宋湄往榻边滚。
冯梦书几步跨过去,好在是接住了。
宋湄在他的双臂中睁眼,眼神和她嘴角沾的发丝一样粘腻。
她只觉得眼前的人清冷如玉,被他紧紧抱着一定很舒服。她的双臂找准目标,再度攀上冯梦书的脖颈。
这一次,是挑着他的衣领探进去的,修长的指甲刮着他颈间的血脉,冯梦书硬生生打了个颤。
冯梦书双手置于膝上,握紧衣袖:“湄娘……不行,我……”
冯梦书说不下?去。
他坐于榻边,外衣被扯脱了大半,挂在臂上。
宋湄扯不动衣服,于是又缠上来,靠在他的怀里动来动去。一手伸进冯梦书的衣襟抚摸他的胸膛,一手在他腰上揉捏。
冯梦书深长地吐出一口气,开始挽袖,在盆中反复洗手。
过?程中,宋湄一直未停下?手上的动作。
冯梦书手上挂着水珠,犹豫着掀开宋湄的衣服。
然而待他掀开,完完全全地愣住了:宋湄的手臂、腿侧、胸前、腰际俱是吻痕,将褪未褪。
冯梦书面色惨白,死死盖住宋湄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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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宋湄睁眼。
早晨温度不高?,风很凉爽,天光亮得很早,宋湄醒得更早。因为冯梦书刚穿完衣服,正在洗漱。
宋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怎么?不洗手?”
冯梦书扭头过?来,看了宋湄一眼,迅速垂眸,掩下?眼中血丝:“我今日有事?,不陪你用早膳了。”
春生驾车送冯梦书去官署。
路过?卖鱼的集市,冯梦书掀开车帘,并未见到昨日卖鱼的夫妇。想来时辰尚早,他们还未入市。
待到了官署,掌院亲自来见冯梦书:“冯编修,东宫宣召。”
太子?宠幸了御前的一名宫女,这事?隐秘地被官员们中热议。
陛下?对太子?的严厉举朝皆知,这次犯错又是在紧闭中,杖责二十大板、罚跪祖庙三日尚在情理之?中。
按理说,太子?接连犯错,接下?来更应遭受冷待。然而陛下?此次却异常宽容,惩罚之?后?,就解了东宫的禁制。
无人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只好归为陛下?与太子?的父子?之?情。
冯梦书来到东宫,太子?正在水榭上喂鱼。
瞧见他来,太子?将手中饵料倾倒而下?,最后?将食盒也扔进水中。引得水中鲤鱼以头争抢,扑腾好一阵。
“冯编修,坐。”
冯梦书道不敢,依旧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