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笑不谄媚亦不冷漠,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好,唯有此等?弧度正正合适。有三分女儿?羞怯,又有七分落落大方?。
她已练过千百回,自信能拿捏住大部分君子。
远远看见冯梦书过来,宋嫣如唤道:“表兄!”
然而没等?她酝酿出?下一句话,冯梦书一脸冷漠地从她面前经过。他的?身后,还牵着不断挣扎的?宋湄。
二人都未搭理她。
宋湄的?那个婢女匆匆跑过去?,只有春生停下来,抱歉地对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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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梦书的?力道并不大,但恰好能扣住宋湄的?手,令她无?法挣脱。
冯梦书边走边道:“湄娘,从走的?那一天起,我前后给你写过七封信,次次在信尾写着:盼卿回信。”
宋湄只给他写过一封,石沉大海。后来被冯母敲打一番,就没再给冯梦书写信。
“我早年买过一个刀奴,此人心智不全,但有一身蛮力。我曾写信给程化,托他转告刀奴,令他护你左右。”
宋湄从没听说过刀奴,也没见过他。
程化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话是一定交代到了,不过没见到刀奴,应该是被谁忽悠后藏了起来。
猜也猜得?到是因为谁。
宋湄欲言又止,最终艰涩地说出?那句话:“阿郎,我们和离吧。”
冯梦书脚步一滞。
只顿了顿,他继续牵着宋湄往前走:“我便当从未听到过这?句话,以后不要再提。”
宋湄扁扁嘴,眼眶发酸:“可?我恐怕回不了冯家了。”
先?是道观,后是休书,还有太子……她实?在没办法在冯家再待下去?。
冯梦书不听,他带宋湄跨过府门,又将她半扶半抱上马。
宋湄高高地坐着,低头对上冯梦书专注的?眼眸。
他定定地望着她:“湄娘,既然只收到了一封信,那便只算一封信。我跟你说好不好的?,要共剪夜烛。”
随后翻身而上,坐于宋湄身后:“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商量。”
宋湄再说不出?话来了。
马儿?前行时,马上两人的?身躯也跟着晃。
衣服挤压又分开,气味蒸腾,冯梦书忽然闻到一股来自宋湄衣领上的?、奇异的?香气。
冯梦书低头看着宋湄,这?个视角,能看到她失了血色的?唇。
一半红艳,一半苍白。白的?那一半,似乎是被什?么用力擦去?的?。
冯梦书勒马回望。
不远处,太子的?车驾依旧停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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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李朝恩忐忑地掀帘望了又望。
车内一片寂静,李朝恩觑着太子脸色:“殿下,要不奴派人进去?查探一番?”
太子仰头,摸了摸喉上的?咬痕,极有成算:“不必。”
休书已下,两人隔阂已深,他们二人不可?能在一起了。
而且他早已着人查过,这?二人成婚近一年,一直相敬如宾,甚至关系疏离。
两人亲近,也只是三月发生的?事,而三月中旬,冯梦书就去?了沱泽。
细算下来,除去?冯梦书去?官署的?时间,这?两人的?情谊不过几日,一捅就破。
而他足足缠了宋湄两日,五回。如果不是冯梦书回来得?这?么急,那么明日他还能勾着宋湄来上两次。
虽然遗憾,但也并不可?惜。
因为宋湄肩上、脖颈、腰际、腿侧,俱是他们欢好的?痕迹。一次未消,又添一次。
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厮磨中炉火纯青,几次撩拨得?宋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