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 像画面卡帧了。

太子?一边唤她湄湄,做着?亲密的动作,看?起来试图再次戴起那副欺骗性的温柔面具。

然而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掌同时用力,压迫得宋湄动弹不得。

这个力道,看?起来又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把手掌往上挪,掐断她的脖子?。

太子?的眼中没有情绪,眼珠子?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看?,似乎在审视她面上的情绪,给宋湄一种粘腻的感?觉。

听到她回答“好”的那一刻,太子?慢慢松懈手掌力气。

太子?闭了闭眼。

宋湄察觉脸上的粘腻感?随之褪去,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再睁眼时,太子?的脸上挂着?淡笑,伸手把宋湄凌乱的发丝捋顺, 边问:“那么多种游戏,为?何不玩其他的, 偏偏要选这种?你看?整个晏京,有哪个女郎像你这般纵马的,发髻松散, 发钗发簪掉了一地,这样很好看?吗?”

宋湄说:“我只是看?殿下马上风姿英武不凡,心里羡慕, 所以也想试试。”

太子?笑了笑:“女郎学骑马,足够游玩踏青即可,毋须像本宫那样。湄湄, 你若实在想学,不如琢磨琴棋书画吧。”

宋湄神色淡淡。

太子?顿了顿:“非得学骑马,那便等本宫伤愈,亲自教你。”

李朝恩见气氛和缓下来,瞅准时机,把宋湄掉了一路的发饰都捡回来了。

宋湄正要接过来,忽然被太子?打掉手:“脏得很,别碰。”

太子?今天穿了一身白衣裳。

宋湄偷瞄了一眼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手。

她依稀记得,自己?刚才?好像碰过地上的土,且因为?骑得太入迷,还没来得及洗手。

走出马场时,宋湄停下来跟驯马师打招呼:“你叫什么名字?”

太子?也跟着?停下,看?向驯马师。

驯马师:“奴……韦六。”

宋湄赞道:“好名字,好师傅。我记住你了,以后常来东宫玩。”

顶着?太子?的审视,驯马师满头大?汗:“不敢。”

太子?走后,驯马师瘫坐在地。

他刚才?看?太子?气势汹汹,一副吃人的样子?,料想自己?应该不好过,现在看?来无事了。

回到东宫没多久,太子?和宋湄各自去更衣。

宋湄刚脱了外衣,就听到隔壁寝殿里传来一阵不可忽视的动静。

杏娘往宋湄身边缩了缩:“太子?看?上去没事,可实际上心情不大?好呢。他背后那一片黑手印,李令宫试了几次,都没敢说出声。”

宋湄嗤笑出声。

杏娘叹气:“娘娘,咱可真是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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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三天里,宋湄可算弄明白为?什么太子?非要带着?自己?去不可。

太子?不单单是打算带她去武试现场,在这之前批阅奏折、召见官吏,甚至吃饭睡觉,他都带着?她一起。

太子?越来越有把她当挂件随身携带的倾向。

以前他还只是让姚金娘跟着?自己?,可骑马事件之后,太子?似乎日?渐不放心,非得亲自盯着?。

除了他上朝的时候,其余时间她都得在他视线之内。

离开的时间稍微长一点,李朝恩就奉太子?的命令,带着?人开始兴师动众地找她。

宋湄烦得要死?。

因为?太子?自己?不睡觉,彻夜办公?,还要把书案搬到寝殿里。

此人既讲究,又不讲究。

寝殿就那么大?,非得让宫人布置一道纱帐,划出了一块办公?区域。可太子?并不十分?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