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声中,太?子?扬声说:“冯梦书的娘子?是宋郎中的长女,而宋承徽是宋郎中的三女,两人长相相似,但并?非同一人。”
五皇子?冷笑:“你做的是天理难容的恶事,说出来令皇室蒙羞,让百官厌恶,为百姓唾弃!你当然是不敢承认的,可铁证如山,太?子?殿下狡辩也?是无用!”
五皇子?愤愤说着:“父皇,这名婢女自小服侍冯家老夫人,对冯家府中近百口人极为熟悉,更是与冯娘子?同处过一年,绝对不会认错!”
皇帝的眼神?在五皇子?、太?子?面上来回打转,最后看向那婢女:“既是清白的,那便请宋承徽近前,教这婢女好生?认一认吧。”
宋湄如坠冰窟。
她在陈寺的传唤声中僵硬地站起来,察觉身上的视线变得又?多了一重。
“父皇,承徽胆小,从未见过天颜。儿臣已带她拜见过母后,也?该带她来见见您。”
宋湄听到?这样一句话?,不多时,面前压下一片阴影。
那阴影握了握她的手,松开。
宋湄抬头,看到?太?子?安抚的笑面:“不会有事,不要怕。”
太?子?牵着宋湄,穿过席列。来到?殿中央后,与她一起向皇帝行礼。
皇帝盯着看了宋湄片刻,到?底没看出什么来。
于是对五皇子?说:“让那婢女开始吧。”
阿绿依照吩咐抬头,怔怔盯着太?子?看了片刻,又?看向与太?子?紧挨着的宋湄。
看清宋湄的那一刻,阿绿瞳孔一缩,指着宋湄说:“是她!她就是阿郎的娘子?。”
五皇子?说:“你确定,不是长相相似,而是同一个人?”
阿绿笃定地说:“就是她!阿郎与宋家定亲的时候婢跟着去过,婢从没听说过宋家有三娘子?。她就是冯府娘子?,以前她还欺负过婢,化成灰婢也?认得她!”
阿绿的眼珠子?在宴席中乱窜。
刚才她不仅看见了宋湄,还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捕捉到?阿稚缩着的身子?,阿绿一指:“还有她,她叫阿稚,是冯娘子?的贴身婢女!”
阿稚浑身僵硬地站着,不知?所措。
五皇子?笑了,对皇帝说:“父皇,试问?宋大娘子?出嫁后的婢女,怎么会来服侍素未谋面的三娘子?呢?因为根本没有宋三娘子?,这两人根本是同一人。”
邓岑出言:“陛下!若定王所说属实,太?子?强夺官眷,如何?能做国之储君!”
太?子?说:“御史不如先瞧瞧此婢这一身装扮,怎是普通婢女能花销得起的?或是收了好处说假话也未必。”
阿绿瑟瑟发抖:“婢是以为要见贵人,故而才将?好衣裳都穿戴上了,未有其他原因。”
太?子?冷笑:“你也找了人证不成?”
阿绿不知?说什么了,只好一个劲儿地磕头。
瞧这作?态,看着确像有猫腻的。
皇帝皱眉:“一人难证,你说的其余人证在何?处?”
五皇子?冷冷看了太?子?一眼:“儿臣还有玉微观观主、道姑三人作?证。”
“传。”
玉微观观主出现的那一刻,宋湄想起了不好的记忆。
观主身后的两人,是在冯母有意送她去道观的那天,观中派来接她的两个道姑。
观主见了宋湄,立刻就问?:“自上回跟着冯老夫人来道观,已过去整整五个多月。冯娘子?,听闻冯老夫人卧病在床,眼下她的病可好了吗?”
宋湄半晌说不出话?来。
五皇子?得意一笑:“此三人出自公主观,太?子?总不能说,这三人也?收银两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