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阴沉沉的。
杏娘透过柴房的窗户往外看:“今夜怕是有大雨。”
外面有寒风吹进来,杏娘揣着袖子,往角落里缩了?缩。
宋湄坐在?杏娘身侧,忽然开口:“会下多久?”
杏娘估摸着天色:“许会下一夜。一到阴雨天,人就格外惫懒。瞧外面路上,连婢女也不见几个了?。”
宋湄跟着往外看,确实如杏娘所说,只剩那两个守门的仆妇站着。
秋风瑟瑟,连屋里都?察觉到了?寒意,那两个仆妇更是被吹得直往屋檐下躲。
宋湄忽然将装钱的荷包扔过去:“我?想洗洗脸,你跟她们说一声,帮我?打着水来。我?爱干净也比较讲究,让她们备好澡豆、青盐,所有的盥洗之物都?要?有。”
在?定王府不到一日的时间,杏娘早已与门外那两个仆妇混熟,彼此交换了?不少宫闱、王府的秘事。
“好姐姐!”
杏娘趴到门边一招呼,那两个仆妇就围了?过来:“妹子。”
那两个仆妇得知有钱拿,连连答应。
反正定王并未特别吩咐,看起来也并未要?发?落这两人的意思,那么她们与人方便也不算坏了规矩。
何况看守这段时间,她们已从柴房中两人手里拿了不少好处了?,多一件不多。
片刻之后,两个仆妇一人提水,一人提着木盆与盥洗之物。
除此之外,仆妇还特意为两人端了?饭菜。
杏娘十?分?感激,连声喊着好姐姐。
宋湄将手掩在?袖中,慢慢起身。
门上的锁被打开,仆妇进屋弯腰放置手中物具。
宋湄缓缓走到她们身侧,扬起手上藏着的柴火棍,对着其?中一人的后颈,用劲一敲。
仆妇倒了?下去。
另一个正在?放置食盒的仆妇侧头,眼神惊恐地看着宋湄,一时忘了?开口。
此女从被关进来的时候就乖顺无比,不用催促就进了?柴房,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里。
原本瞧着是个柔弱的性子,谁能想到竟是个不安分?的!
仆妇惊叫出声:“快”
宋湄再?次举起柴火棍,又是一下。
这两棍精准无比,顷刻之间,解决两名?仆妇。
正迫不及待吃饭的杏娘目瞪口呆,连筷子都?吓得离手了?。
杏娘结结巴巴:“你、你不是要?洗脸吗?”
宋湄淡淡说:“你怕什么?,我?们才是一伙的。”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宋湄甩了?甩用力过度的手,去探两名?仆妇的呼吸。确定两人呼吸如常,便上手开始扒她们的衣服。
杏娘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咱们要?跑吗?”
宋湄关上仆妇的衣服,又去摸钥匙:“五皇子是太子的兄弟,你觉得他比太子好得了?多少?”
她骗得了?五皇子一时,可只要?他背后的人继续挑拨,她是没办法一直骗下去的。
那个时候,谁都?帮不了?她,宋湄只能自救。
杏娘脸色一僵,也跟着换上衣服。
将柴房门锁好,宋湄装作定王府的仆妇,低头走上小路。
路上看见有数名?婢女、仆役打着伞匆匆朝门口迎驾。
现在?是最好的逃跑时机,再?晚一步,五皇子就回?府了?。
再?早一步,或许遇见别的下人,而她俩是生脸,恐怕会当场露馅。
宋湄回?忆着府里的布局。
昨晚五皇子带她参观她偏敲侧击地问过,这个大傻春为了?炫耀把各种道路抖搂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