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孟修笑眯眯的:“五殿下近来春风得意,可是好事将近?”
五皇子一头雾水。
韩孟修往五皇子身后的方向一指:“方才看到一位佳人匆匆离去,不是与五殿下在赏花吗?”
要赏花,也是与大学士之女那样的小姐约见赏花,怎么会是区区一个医女。
五皇子不耐烦:“本殿怎么可能与那种女人”
好像不是医女。
那女子身边跟着的像是个婢女,长相也有些眼熟……
是浴佛节被?抓到的那个女囚犯。
他依稀记得,那女囚犯好像是哪个小官的家眷,怎么会出现在皇后宫里?
韩孟修说:“恭送五殿下。”
五皇子脚步一顿,转身回?来。
他忽然想起此人既然和?华容交往甚密,那么一定也常去太子宫中了。
“华容少时住过?冷宫,因此性格泼辣得很,韩兄哄着她,吃不少苦吧?”
韩孟修淡笑:“公主肯为小人费心,代表心中有我。”
五皇子的视线在韩孟修脸上一转:“你应该不知道,华容还有个旧情人。本殿一瞧,你与那人挺像的,说不准她拿你当替身玩睹物思人那一套呢。何苦跟着她?”
远离华容,即远离太子。
韩孟修却似没听?出来,傻蛋一样地僵了脸色,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公主心中有我。”
还是太蠢,不值当费口?舌拉拢。
五皇子转头就走,隐约想起来,刚才那女子好似是他认识之人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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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进东宫的那一刻,宋湄竟生?出了喜极而泣的情绪。
尤其在看到韩仲月的那一刻,这种心情达到顶峰。
韩仲月手握腰刀,依旧不言不语,只是看了宋湄一眼,紧接着低头。
宋湄坐在椅子上,后知后觉出了一身汗,阿稚忙前忙后地递水打扇。
“阿稚,你怎么知道在那里等我?”
阿稚说:“是韩将军忽然问起婢娘子去哪了,所以?婢才去找了李令宫。令宫去寻太子,将婢也带上了。”
宋湄往窗外看了一眼。
韩仲月正在屋子外面守着,这人是个很好的保安。说不放她出去,任凭什?么理由都一声不吭,绝对不退让一步。
阿稚摇扇的手变慢,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申时到戌时,东宫看起来风平浪静。
浇花的宫女从窗前过?去,捧衣的内监从院前经?过?,看起来和?她离开?前没什?么两样。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地方。
东宫里岁月静好,东宫外步步陷阱。当然,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前面都要加上“似乎”二字。
亥时初,寻常安寝的时间。
以?往宋湄都睡不着,今天任由阿稚安排更衣洗漱。刚卸了头饰,院外来了人。
姚金娘在外叩门:“殿下请娘子过?去。”
阿稚说:“娘子已经?歇下了。”
宋湄定定望着门,姚金娘不走:“太子殿下宣召宋承徽。”
阿稚下意识看向宋湄,连她都意识到气?氛不对了。
宋湄慢吞吞起身穿衣、戴首饰,阿稚频频望向门口?,姚金娘又催了三次。
推开?门,姚金娘面色严峻:“娘子跟婢走吧。”
阿稚要跟,被?姚金娘身后的两个婢女拦住,宋湄看了阿稚一眼,没有表示。
出了院子,路上少见宫女内监。
宋湄问:“韩将军呢?”
“娘子莫问,待会儿就见到了。”
姚金娘少见地露出了急躁的情绪。
这还是宋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