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钺望了眼透明玻璃缸里,被团团折磨得恹恹无力,游来游去的几尾金鱼,刚想说谢谢。便见她又从背带裙里掏出一
支掉瓣的白玫瑰,娇弱的花瓣已被她用水彩笔涂得五颜六色。
“爸爸,这朵九色花也送给你,和九色鹿一样神奇哦。”团团奶声奶气地说,又满脸希冀地问,“爸爸离家这么久,有
想团团吗?”
赫连钺长臂一伸,将团团捞进怀里,揉着她脑袋,宠溺道,“你说呢,最想的就是你了。”
这个回答显然令团团很满意,她捂着小嘴,咯咯笑起来,亮晶晶的眸,滴溜溜乱转,倏然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件小衣服。
她挣开爸爸温暖的怀抱,迈着小步子,走到茶几前,拿起那件制服样的小衬衫。只见衣服胸口处歪歪斜斜绣着她的名
字,团团“哇”一声哭了出来。
“我不要……我不要……这个好丑……”她指着衣服上,像蚯蚓一样扭来扭去的三个字,哭得愈发用力。
赫连钺心疼极了,赶忙拿帕子给她拭泪,放柔了嗓子安慰,“好,好,不要,不要,爸爸让人把它拆了,重新绣好不
好,把团团名字绣得漂漂亮亮的。”
团团听了,哼哼唧唧,摸摸眼泪,这才放下心来,糯糯地撒娇,“爸爸,我饿了。”
赫连钺二话不说,抱起团团,父女俩往餐厅走去。
身后的棠枝,默默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一旁电扇呼呼打转,将她长发吹得微微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