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边,盯着上面电梯下落的数字,巴不得26层能在瞬间到底。

盛仰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并问:“你刚跑什么?”

“额...怕赶不上地铁。”人在紧张慌乱时脑子总是迟钝的,花诗雨也是。

“地铁三分钟一趟,最晚到晚上十一点,你赶的什么地铁?”

“呃...我...”她才反应过来地铁不用赶。

盛仰无语,把头回过去了。

想起泼水那事,花诗雨还是决定道个歉,希望在老板面前留个好印象,“老板,上周泼了您一身水,非常对不起。”

“说我挡你福气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盛仰脸稍侧向后,余光看她,“西服干洗五百,手表进水修理费两万,给你抹个零头,按两万算。”

两万???

花诗雨吓得倒吸一口气,把她皮扒了也赔不起的,交了房租之后,她浑身上下只剩三千来块钱的伙食费了,身上还背着两万块钱的助学贷款呢。

“叮”,电梯门开,花诗雨心里还在琢磨怎么还这个钱,盛仰提醒说:“1楼。”并让出位置让她过。

“哦,”花诗雨三两步跨出电梯,又回过头来问:“两万零五百,我过几个月还您,可以吗?”

“随便。”

前往地铁站的路上,花诗雨一路苦恼与郁闷,本就是他自己闯进来的,主要责任明明在于他自己。

可偏偏他是自己的老板,又是妹妹的男朋友,两种身份叠加,让她不得已作出退让,并去“讨好”他。

一阵机车引擎声轰鸣声从她身后传来,越来越近,接着一个黑影从她身边飞速经过。

花诗雨抬头望去,正是盛仰,他头盔压得低低的,弓着背伏在机车上,如一道黑影穿梭于马路之间。风灌进他的黑T里,呼呼飘起,鼓荡成波浪。

那天还是西装革履的商务男,今天下班后就是拉风的机车男,活得还挺随性的。

路遇一个红灯,他停下,机车引擎还在轰轰作响。绿灯了,他还停在边上,并回过头来看。

花诗雨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自己,环顾周围也没人给他打招呼。于是她小跑过去,问道:“您找我?”

盛仰的头都被黑色头盔包裹着,只剩一双碎星似的眼睛,那双眼使得她一时问不出话来。

“两万块,不用还,算我倒霉。”他先说。

可是隔着厚重头盔,机车引擎声又大,把他声音按都掩盖了,她根本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一脸懵:“啊?”

他看了眼前方,绿灯还剩30秒,便提高音量:“别吓得晚上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