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吧,葡萄酒占所有酒水的四分之一的样子吧。”
盛仰在脑子里迅速计算了一下,如果CR入驻进来,按照花溪村度假酒店的客体量和消费能力?,除去代理价等成本?,预估一年?能有个一百万的利润,不算多,但花溪村度假酒店这?块招牌他不想错过,哪怕不挣钱也要入驻进来,因?此他拿出诚意:“对我们来讲,价格不是问题,主要是想在您这?占有一席之位。”
“完全?没有问题,你们酒庄我们也去了解过了,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也不另外制定规则了,我们怎么?跟其它酒商合作就怎么?与你们合作。”
“好的,我们会挑选合适的酒送过来。”盛仰看过这?里的酒单后,对于拿什么?酒来加入他们的酒单,心里已经有数了。
“细节的事情我让助理联系你们。”
“可以,我让花小姐与你们对接。”
说起花诗雨,杨翼四处张望找人:“她人呢?”
“可能已经去看瓷展了吧。”
“那我们也去吧。”杨翼起身,带盛仰往槐书房的瓷器展走去,“今天我们老板花东先生亲自过来给大家讲解德旺的瓷器。”
“那相当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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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诗雨跑到洗手间,坐在隔间的马桶上,在这?个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地方放声痛哭。
高考前两个月,她在教室里上课,班主任突然冲进来,喊她去医院,说她外婆不行了。
她冒着雨拼命奔跑,摔了一跤又一跤,赶到医院时,外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睁眼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哪怕她喊了无?数句“外婆”,撕心裂肺地喊着“外婆”,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那两行顺着满脸皱纹往下流的泪。
外婆本?就病痛缠身,为了给花诗雨攒大学费用?,她不顾花诗雨的反对,拖着不适的身体在烈日炎炎下捡空瓶子,不慎跌倒在地,起不来。过了好久才有好心人发现?了她,匆匆送往医院,医生说不用?治,救不回来,仅剩的最后一点意识是放心不下外孙女。
那天晚上,病房一片漆黑,周遭寂静。
花诗雨在外婆病床边上守了一夜,没有呼喊,没有大哭,只是无?声流泪,流到一滴泪都没有了。
从那以后,她只有自己照顾自己,自己爱自己了。
而今天,是时隔五年?之后,她再次看到了外婆的画面,听到了外婆的声音,她无?法保持平静。
不知哭了多久,盛仰发来微信:【你还好吗?】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情绪,对着小镜子擦拭通红的眼睛。
心情平复好后,她出去找盛仰,逛了一圈没见到人,消息也不回,她只好先去槐书房的瓷展等人。
脚还未踏进槐书房,里面的金丝楠木淡雅清香就已袭来,花诗雨顺着清香缓缓循进,整个书房都是金丝楠木所造,周围一圈展示各类瓷器。
中间则是桌椅,每张桌子前都坐了人,台上是一位留着黑白半掺的胡子的中老年?男人在讲解德旺的瓷器。仔细看,他就是花东。
没有座位,花诗雨就站在旁边认真?听花东讲析陶瓷,别人偶尔会看下手机,但她手机都不看一下,哪怕花东讲的内容她都提前做过功课,也因?此让花东注意到了她。
讲析结束,众人簇拥到花东身边,期望与他攀谈,花诗雨则只欣赏瓷器。
花东说后屋还有些瓷器和书画可供欣赏,众人又跟着去了,花诗雨也慢慢跟过去了。
前屋与后屋交界处有一口约两平米的长方形天井,还有一根铁链从屋檐垂至天井。
有人问:“这?里为何?要建一个天井?铁链为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