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以为她这样的家庭顶多读到初中就要辍学嫁人了。
“没有,我妈妈和我外公外婆都很爱我,不会逼我,不过她们都早已去世了,我生父早就再婚了,跟我没有任何瓜葛了。”花诗雨眼睛望着前方洒满阳光的康庄大道,笑说:“这不国家政策好,只要考得上,就有学上,所以我才幸运读完了大学。”
她又补充道:“我不可怜,您不用可怜我,如果我真的不满足公司的要求,就不用给我转正。”
盛仰只能沉默,不敢再问下去了,怕问出更惨的经历。
品酒会在外滩外国建筑里其中一栋的顶楼,电梯里都是穿着华丽的男女,花诗雨裹在里面就像过来应聘兼职服务员的大学生。
到会场入口处,盛仰给门口侍者看了眼自己的邀请函就进去了,以为花诗雨会跟上来。
没想到花诗雨被侍者拦下:“您好,请出示一下邀请函哦。”
花诗雨指着前面的盛仰:“我是跟他一起来的。”
侍者看了看前面的盛仰,西装革履的商务精英,再看看眼前的女孩,背个帆布包,像是刚下课的女大学生。侍者微微迟疑:“您二位是一起的?”
走着走着,盛仰发现后边的人没跟过来,便返回入口领人:“她和我一起的。”
花诗雨紧步跟上。大厅内光线幽暗而温暖,中央可容纳近百人的胡桃木长桌泛着丝绸般光泽,上面整齐排列着晶莹的高脚杯和银质点心架。耳边隐约传来爵士乐,鼻前总有香氛味萦绕。整个空间无不透着低调的奢华。
盛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花诗雨挨着他坐下,周边也陆陆续续有人坐下。花诗雨环顾周围落座的人,男士清一色深色西装,女士皆着修身礼服。
花诗雨朝下看了看自己这身与此场合格格不入的穿着,下意识地裹紧了自己的灰色开衫,也难怪盛仰一路上望了几次她的穿着后欲言又止。但事实上,就算她提前知道要来参加这样的活动,她的衣橱里也找不出几件像样的衣服。
听着他们侃侃而谈,包括盛仰也在和别人谈笑风声,花诗雨只能尴尬地干坐着。
身后传来一女声:“盛仰,我还以为你不来我们的品酒会呢。”
花诗雨跟着盛仰转头,是一位穿着米色西服、脚踩黑色高跟鞋、干练齐肩发的知性美女朝这走来。
盛仰立马起身,礼貌伸手与之握手:“Grace,好久不见。”
“哪有,不是前几个月才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