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杨知予变得伤感起?来,反复道?歉,并伸手去抚摸盛仰的脸,“阿仰,真对不起?,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妈,都过去了。”盛仰默默把杨知予的手从自己脸上取下。其实?他对母亲的感情也不深厚,适应不了母亲的突然?煽情,他只接受得了花诗雨对自己煽情。

杨知予丈夫走过来搂着自己的妻子,并问盛仰:“不在妈妈家多住几天吗?”

在机场回来的路上,盛仰就告诉了他们自己明天一早就要飞巴塞罗那。

盛仰摇头,笑说:“不了,我要去找女朋友,挺想她的。”

还从没听过儿子对谁表达过想念,杨知予也笑说:“我听你姑姑说,她谈吐不错,整个人落落大方的,你姐也说她是个可爱又有主见的女孩子。既然?这么喜欢,双方也合适,结婚说不定是最好的结果,妈妈希望你幸福。”

“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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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罗那的阳光永远那么明媚,像她一样?。

Sol教堂前的广场台阶上散落着人群有人慵懒地躺在石砖上晒太阳,有人悠闲地盘腿啜饮咖啡,还有人抱着吉他轻哼小曲。

盛仰已经在这待了两个多小时?。他研究过了,这里是花诗雨下课回家的必经之路,希望在这里与她偶遇。

面包烘烤香味飘来,他寻着香味去买了一袋刚新鲜出炉的烤面包,想着见面了还要送她一束鲜花,就又拐到街角花店,挑了束新鲜的小雏菊。

买完,他一手提着热乎面包,一手抱着纯洁鲜花,沿着街道?往回走。

忽然?听到花店老板说:“?Qué estilo tienes, chica! Este es el último ramito de margaritas de hoy. De hecho, hace un momento un caballero compró uno igual.(小姑娘,你真有品味,这是今天最后一束小雏菊了,刚刚有位男士也买了。)”

盛仰回头,目光与站在鲜艳花束里的“Chica(女孩)”的视线对上。瞬时?,空气凝住,画面慢定格。

“诗诗。”他先?喊,并缓慢走过去。

花诗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过于想念一个人而出现了幻觉,轻轻晃动脑袋,试图让自己从幻觉中清醒。

盛仰笑了笑,心想她怎么还是这么可爱,说道?:“不是幻觉,是我啊,盛仰。”

花诗雨愣住数秒,随后以微笑回应。

“过得好吗?”他问。

花诗雨举起?手中刚买的鲜花和面包,轻松道?:“有花有面包,快乐且自由。你呢?”

她手中的鲜花和面包与他手中的一模一样?,她的快乐和自由,从来都是她自己就可以提供。

沉默数秒,盛仰才开口:“诗诗,我们种在迪拜小院里的三角梅开花了。”

花诗雨应了声“哦,是吗”就转身走了。

留下盛仰一脸茫然?,站在原地看她由慢步到快步,再到消失在街角拐角处。

她肯定需要些时?间反应,他不打算去追,想等到明天她反应过来一些再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