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诗雨有被他逗笑:“人家靠爹靠妈,你靠爷爷和朋友。”
“那老登我都不想?瞅他一眼。”
花诗雨拈了块火腿往嘴里送,八卦道:“你这么讨厌你爹,他不会是婚内......”
还没等花诗雨问出口,盛仰就?回答道:“那倒没有,他要敢做那样?子的?事?情,老爷子会把他扫地出门的?。”
“那你们家风还蛮好?的?。”
“我父母曾经感情也非常好?,六七年的?校园爱情走进婚姻,但生了我之后问题逐渐出现了。老登少爷日子过惯了,一点奋斗心都没有,能力更是远不及我姑姑。我妈好?强,希望他能为?我立足,每天催他上进,他嫌烦。从我记事?起,他们就?天天吵架,两人每天恶语相?向,简直就?是我童年阴影......”
盛仰仰头闭目,哼笑了声,无奈里透着些许难过。父母吵架时的?面目狰狞像一块丑陋的?疤痕永久烙印在他脑海里,让他对婚姻都带有恐惧。
花诗雨伸手去握他搭在桌上的?手,大拇指抚了抚他的?手背,以此寄于安慰。
顿了会,他透露他过不去的?心结:“后来他们离婚了,是好?事?,我的?世界安静了。但我每次看到我妈发?她和女儿的?亲密合照,看到老登对一个继女鞍前马后,我就?想?那我算什?么呢?你们是爽了,冲动结婚生子,气都撒向一个几岁的?孩子。”
听到这句“气都撒向一个几岁的?孩子”,花诗雨心头一紧,鼻尖发?酸,难以想?象当时小小的?他得有多害怕。
花诗雨走到他身后,从后面捧着他脸,附下身来亲吻了一下他的?唇,很坚定地说了声:“我爱你。”
忽而,盛仰感觉一滴热泪滴在他脸颊上,他不由地笑了:“你干嘛?我都没哭,你怎么还哭起来了呢?”
花诗雨抹了抹他的?脸颊:“就?很心疼你呀。”
盛仰把她拉过来坐到自己身上,指尖擦了擦她眼角溢出的?少许泪:“谢谢你心疼我,但我不可?怜,不缺钱,爱也有,知?道吗?”
花诗雨手勾着他脖子,脑袋靠在他肩上:“嗯啊,他们的?事?与?你无关。”
盛仰垂眸望着靠在自己肩怀里的?人儿,暖黄变暗的?光晕打在她微醺的?苹果肌上,朦胧又迷人,清润灵动的?眼睛一眨一眨,每一下都牵动他的?心。
待他慢慢垂下头要亲她时,花诗雨忽然抬起头,调皮地向他轻呼了口气:“我嘴里是不是还有酒味?”
换作?其他人,他早就?躲得远远的?,但是她,哪哪都是香的?。
“甜酒的?味儿,跟你人一样?。”
不知?不觉,蜡烛燃尽,两人在黑暗中同时噗嗤而笑,彻夜长?谈被迫结束。
盛仰抱着她:“长?这么大,还从没和人聊天聊得这么久,这么深入,这么舒服,感觉自己内心完全得到了释放。”
关于自己的?这些成长?经历和童年创伤,他从没跟人讲过,因为?他觉得矫情;关于自己想?开酒庄的?想?法,他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他做事?都是百分之百确定了之后才会对外讲。
而面对花诗雨,他愿意?分享。
花诗雨也说:“我也是,聊得都没有困意?,以往我到了十一点必打瞌睡。”
“还是洗洗睡吧,我们往后有的?是时间聊天。”盛仰一手捂着她眼睛,一手去开灯,待她眼睛适应了突然的?强光后才松开手,“你先去楼上洗漱吧,我收拾一下。”
“好?。”
花诗雨带着自己东西到楼上,楼上一主卧一次卧,想?到Emily和司越都说过他从不让外人进入自己卧室,虽然自己是他女朋友,但也要尊重他的?生活习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