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上显示20.6元,他说:“二十块六,算你二十吧。”

花诗雨很想跟大爷说“我只要四块,请把多余的夹回去”,可她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心里想着算了。

提着这袋她不怎么喜欢且超额购买的米糖的回家路上,她一直在反思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不好意思”的臭毛病,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

回到出租屋,花诗雨把那袋米糖随手扔到客厅餐桌上,人瘫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目光无神。

既疲惫也没那么快乐。

刚上班就被老板批评,一万块的Wset三级培训考试费她也付不起,身上还背着四五万的债务。

生活都成问题,如何快乐?

沉思半小时后,花诗雨拿起手机,给在老家县城当小学老师的发小花怡发去消息:【怡,有六千块钱借我吗?】

她不好多问,凑够九千六的Wset三级费用就行,毕竟花怡也才刚参加工作,每个月的工资也才两千多一点。

花怡很快转来八千块钱,还拨来语音电话,一来就关心:“诗诗,你在上海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

花怡了解花诗雨,她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问人借钱的。

花诗雨鼻尖一下涌起酸意,差点儿就要哭出来了,“没有呢,只是我上班的公司是一家卖葡萄酒的公司,转正要求是能够通过一个考试,那个考试的培训考试费就要一万块。”

“一万块?!” 花怡震惊,“果然是大城市啊,什么都贵!”

“对啊,什么都贵。我住的这地方是外环外,一碗什么都不加的葱油拌面都要七八块了,我上班那地方是市区,拌面上面加块素鸡就要二十多块了。”花诗雨叹气:“我真的好想念老家三块钱一碗的米粉啊。”

一般这个时候,别人都会劝花诗雨回家乡发展,但是花怡不会,她太知道花诗雨有多么想离开那个地方,只鼓励说:“我一直觉得命运也遵循守恒定律,人生的苦你已经吃尽了,接下来迎接你的会是无尽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