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照顾他的尊严,也不能让他接受庶民一样的刑法,叫他自裁,给他和他的家族留一点脸面。
“君上……这是要与世家撕破脸?”张子兰看向父亲。
他是不驯,但不傻。
张深点了点头,一脸沉重:“君上今早晨会时才说了要将张榕枭首,世家官员们全都退了。”
张子兰转念一想:“这是好事啊!”
张深瞪了儿子一眼:“好什么好!”
张子兰:“谁也不知道我们与郑姓张氏是一家,父亲又不是靠张氏举荐才能当官,如今君上要打压世家,必然要提拔父亲。”
“这对世家是祸,对我们可是福。”张子兰笑道,“更何况张家人走完了才好,一个萝卜一个坑,大哥和二哥可还没能找到事干。”
被儿子这么一说,张深的表情也平和下来,他思索了一番,也觉得张子兰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他能当官,是因为父亲举荐,而他们家从边关来到王都,则是隐姓埋名,假称自己是魏姓陈氏。
若非如此,本家是绝不会容许他们这些分支之后进入王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