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是上学的时候两个人见面少,一放假,又自动自发地黏在了一起。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暑假的时候,席闻璟白天在自家公司实习,晚上回家里住。他大四了,要么考研要么实习,云盏从父母那边听到过一些,席闻璟是打算读研的,但闻阿姨想让他毕业就接管公司,同时,他父亲那边也希望他能够接手他的公司,两边都不太希望他读研,所以他放弃了读研的念头,选择实习。去母亲的公司实习。
周听澜正好毕业,去了航天所上班,只是报道时间是八月,所以那一整个七月,周听澜几乎天天待在家里。两个人家里都有人,云盏和周祈年没像春节时那样,一言不合就在家里的角角落落亲热。而且席闻璟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固定,有时候工作日也在家,云盏自问自己都是大学生了,还跟个小学生似的,出门都要被他问你去哪儿?还要被规定,晚上十点前回家。
云盏总不能说自己去找你的死对头周祈年了,所以每次她出去,都是中规中矩地说,我去小棠家了。
是真的去孟小棠家,云盏每次都是先去孟小棠家。孟小棠卧室的阳台和周祈年卧室的阳台中间只有不到二十厘米的缝隙,云盏一跨就跨过去,跳进周祈年的卧室。
看久了,孟小棠已经麻木了:“你俩成天偷情似的,你俩要是主犯,我他吗就是帮凶啊。要是被你哥知道你每次来找我都是为了和他谈恋爱,你哥估计会杀了我。”
“不会的,他很斯文的,顶多就是用眼神杀你。”
“……那也很痛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孟小棠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你这个半道上多出来的这个哥,他看我一眼我就浑身发颤。”
云盏一本正经地说:“我以前也是,后来喝中药治好了这个毛病。”
这是一个网络梗,孟小棠没想到她会用到这个地方,笑疯:“神经吧你,谈你的恋爱去吧。”
于是云盏一头钻进周祈年的房间里,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出来。
那年暑假直至第二年暑假,一整年的时间,几乎算得上是他俩最甜蜜的时光了吧。
每天见面,哪怕背着双方家长见面,哪怕周听澜就在一墙之隔的走廊外,他俩依然吻的难舍难分。蝉鸣声聒噪,炎热的夏天催促着他们彼此靠近,汲取对方身上灼热的气息。他们经常亲着亲着就难以自拔,窗帘一拉,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有的事,也不一定得等到夜晚才能干,也不一定在床上才能干,也不一定得全身干爽才能干,也不一定只能用下半身才能干。
结束后,云盏总像个渣女,评价他:“期待下次的表现。”
气的周祈年牙痒痒,两个人都裸着身子躺在床上,他手毫无力度地掐着她的后颈,“来,说说,我哪里表现不够好,啊?还期待下次表现?”
云盏笑着,唇齿间呼出来的热气涌在他唇边脸畔,突然更渣女了:“你说万一咱俩分手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周祈年那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弯出浮浪笑意,应该没有情侣像他俩这样了,躺在床上爱到最深处却聊着分手,“分手就分手呗,外头想和我谈的女的多了去了,没了你云盏,我又不是不能活。”
云盏伸舌舔了舔他的喉结,“我也是,离开你我也能活的好好的。”
可下一秒,周祈年便将她压在身下,滚烫的气息卷席着她的身体,力度大的像是要把她这个人揉成碎片,划在空气里,成为气流,成为尘埃,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他没有往日的温柔与体贴,每一次都到尽头,让她上一秒入地狱,下一秒上天堂,让她体会到,原来爱他是这样危险的事情,有欢愉也有痛苦。
“但你要是哪天跟别人结婚了,云盏,就算在天涯海角,我都会跑过来搞砸、搞烂你的婚礼。”
浮浮沉沉中,云盏听到她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