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容易学好难”这一说法, 想她以前,每晚十点前回家睡觉。而现在,十点多偷跑来周祈年家, 说好的聊正事儿, 聊着聊着就滚到床上去了。前几次,她回家面对父母的时候还蹑手蹑脚稍显心虚,察觉到对方没发现后,彻底放松了,隔三差五就往隔壁跑。每到周末, 她早起就不见人, 直到晚上九十点才姗姗回家。
那阵子,周祈年内心的罪恶感深重的无以复加,但他又没法拒绝云盏。
所以通常是一边享受,一边又骂自己,周祈年, 你完了, 你好不容易在未来老丈人那儿加的分,都扣的精光了。
那时已经是十二月中旬的一个周末,周祈年昨晚加班熬夜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第二天临近中午才醒。还是做了个噩梦被惊醒的,醒来的时候发现怀里多了个人, 又吓了一跳,差点儿从床上弹起来一脚把怀里的人踢出去,好在他惊醒的瞬间看清被窝里的那个是云盏, 这才堪堪平息住心跳, 但还是心有余悸地躺在床头。
云盏其实过来好一会儿了, 见周祈年没醒, 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玩了会儿手机,最后百无聊赖地锁上手机,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他的被窝很暖,他身上也是滚烫的,像个大火炉,不像她,一到冬天,手脚冰冷的像是冰墩子。她把他当暖手宝取暖,他睡觉不爱穿衣服,全身上下就一条内裤,摸着摸着他就醒了,云盏还被他吓了一跳。
周祈年靠坐在床头,云盏躺在床上,他低头斜睨她一眼,察觉到她的动作后,有种她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奈感,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女朋友,有你这种叫醒服务的吗?我还以为我家进贼了。”
“你刚立马坐起身的动静,像是要暴打我。”云盏实话实说。
“……我做了个梦,”周祈年垂眸看她,他刚睡醒,嗓音低噶,有种别样的性感,“梦到我没回国,你和别人结婚了,我紧赶慢赶终于到婚礼现场打算抢婚来着,结果你不愿意跟我走。”
云盏还挺惊讶的,啊了声,没心没肺地笑着:“梦都是假的。”
周祈年嗯了声,又躺回被窝里,抱着她,下巴颌一下一下地蹭着她的后颈,好一会儿,欠了吧唧地说:“你怎么老往我这儿跑,我这是销金窟是吧?”
“是怡红院。”云盏手往下伸,“你还没醒它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