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年,叫声宝贝怎么了吗?
她咳了咳嗓,脸不红心狂跳地说:“是这样的,我比小棠还大一个月,你俩要是结婚了,你得叫我一声姐,尊老爱幼。”
周祈年从善如流,“姐,今儿个天气这么好,您出来遛弯儿呢?”
“……”
“……”
硬生生把小姑娘出门兜风叫出了一种老大妈出门遛弯的感觉。
孟小棠不乐意地垮下脸来,但她也没理反驳,人周祈年多尊老爱幼啊,姐叫了,还尊称了个“您”,偏偏这种滴水不漏的程度最气人,找不到一丝差错,她吃着哑巴亏。憋着火,跟在他俩的车后头慢悠悠地走。等到她到了云盏家,左右张望,注意到周祈年不在,才愤愤不平地打小报告:“他太欺负人了,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被他叫姐!”
云盏:“不是你自己要让他叫的吗?”
孟小棠:“我怎么知道他真的会叫?”
云盏:“他什么事干不出来啊?”
孟小棠:“他太狗了,他比狗还狗。”
孟小棠半蹲在地抱起晒太阳的甜甜,一边顺它的毛一边八卦道:“所以你俩,和好了?”
云盏平平静静地嗯了声,翻出手机看了眼她爸之前给她发的消息,聊天记录有些杂,翻了好久才翻找到他假期时间。她漫不经心地说,“昨天晚上和好的,我俩当初分手的时候是和平分手,也没什么堕胎、出轨等乱七八糟的原因,所以和好的也挺简单的。”
“堕胎、出轨还能和好的?”孟小棠注意力被带跑偏,“疯了吧?!”
“前天就有一个小姑娘,20岁吧,没考上高中就出来打工了,遇到了个比她大八岁的男的。不到半年的时间两人就同居了,女孩儿怀孕了,男的知道她怀孕就提了分手。这事儿倒是不至于上新闻,毕竟现在小年轻意乱情迷忘了戴套导致怀孕的事儿挺常见的,你表姐不是在医院上班的吗,她说未成年堕胎她都看的麻木了。”
自打云盏工作以来,孟小棠听的故事一个比一个精彩,离开学校这座干净的象牙塔,社会处处都有颠沛流离和荒唐浑浊。她好奇地眨着眼:“所以为什么上新闻?”?S?
“那个男的,被查出来同时交往三个女的,其中一个还是有夫之妇,最后还是已婚女的老公去警局报的案,说是他老婆和男的网恋一年多,在男的身上花了三万多块钱,但是她没给自己老公买过一件衣服。”
孟小棠听得瞠目结舌,不住地感慨:“记者真是一个见识奇葩的职业啊。”???
“也不能这么说,偶尔也有好人好事的新闻的。”
“世界上好人少啊。”
“这得看你怎么定义’好人’这个词了,什么样的人是好人?拾金不昧的吗?还是说帮人大街抓小偷的,亦或者是开车开到一半看到路边停了辆车需要救援所以他下车帮忙?因为一些小事就定义他是个好人,会不会显得很草率?那我们从大事出发给贫困山区捐钱的人是好人吗?万一他的钱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呢?做出科技贡献的人是好人吗?我爸有个同事,做出了重大的贡献,但是他在家里什么也不干,颐指气使地把老婆当做佣人使唤,这种人是好人吗?”
“……”孟小棠被她说懵了,脑子转不太过来,“好像,是很难定义,那人不能分好坏了,要分什么呢?”
“分,他对你好不好啊。”云盏一针见血地说,“不管找朋友还是找对象,你要找的人必须得符合这一条要求:他是无所求地对你好的。就像你对我好,难道是因为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吗?”
“嗯嗯,”孟小棠点头,毫无羞愧之心地说,“因为你有各个视频软件的会员,所以云朵,我们必须得是一辈子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