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出现了一条提醒,是房东发来的。
点进去一看,阮洲发现了不对劲。
房东晚上还跟他聊天?,这会?头像就黑了,下线了一样。
他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但希望阮洲可以?再?考虑下,毕竟自己这么便宜的房子不好找。
阮洲抿了抿唇。
中介凌晨三?点还没睡,又给他发了几?个房子,这两天?去看。
他坐起来,看向了脚边盆里的小黑。
“不好意思,最近事情太多,实?在?是不方便带你,你自己选个死法吧。”
阮洲拿纸写了几?个字,然后撕成几?块。
“糖醋、红烧、麻辣、清蒸……”
摆了一排。
“头转哪个方向,就是什么做法。”
小黑僵硬在?盆里,尾巴小幅度的摆动。
“我?看看,糖”阮洲话还没说完,小黑鱼头猛然向上,摆出了仰望星空的模样。
阮洲为难:“这就难办了”
“要不还是糖醋吧!”他端起红盆。
盆里,小黑一双鱼眼露出绝望。
然后它就和从次卧出来,一脸神?经质的林雪竹对上了视线。
“你这是?”林雪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连脖子都?是歪的,似乎还没从昨天?的蘑菇汤里面回神?。
想到昨天?对方的癫狂模样,阮洲心里同情更甚。
昨晚估计发病了,还没恢复过来呢。
他还是礼貌说:“今天?杀鱼吃,你要吃吗?”
临到最后,林雪竹也不装了,露出颇有深意的笑:“我?不和尸体吃饭。”
阮洲微微弯腰:“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门铃响了。
阮洲扭头看向大门:“稍等?,我?去开门。”
在?他背过身后,没有注意到林雪竹的手伸进怀里。
阮洲在?猫眼看了下,是物业的两个人。
都?带着灰色的帽子,手里提着工具箱。
其中一个看起来浓眉大眼,一脸正气,不像坏人。
“什么事?”阮洲问。
“楼上漏水,我?们来排查一下。”一个物业的人对着猫眼笑了笑。
阮洲感觉似乎在?哪听过这个理由。
“稍等?。”他弯腰把红盆放在?地上。
“咔嚓。”
门开了。
“请进”
林雪竹出手了。
他从怀里掏出针,一个甩手,寒芒冲着阮洲直直刺了过去。
看着针飞出去,铺天?盖地的喜悦席卷,终于要解放
“啊!”
林雪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眼睁睁看着“物业”扑倒阮洲,手里还拿着金属手铐,而自己的那根针,也穿透了“物业”的胸膛。
“以?我?之矛”并不能?拐弯!
林雪竹如坠冰窖。
“嫌疑人反抗了!”
在?他惊恐目光下,客厅玻璃炸裂,腰间系着绳子的全副武装黑衣人破窗而入。
溅起的玻璃反射出林雪竹不可置信的表情。
枪对准了他的头。
黑衣人将他层层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