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十日,幼筠同我们一起去阻拦先皇,被他身边之人动手重伤。”
“陆家……”
宋挽轻轻摇头:“陆家无一人待幼筠好。”
男人抿唇,还有事情想问最终却没有开口。
他知晓宋挽与他一样,从不愿将自己所经苦难挂于口上。就如他不愿与她说沙场之上的尘烟白骨一样。
伤痛不值得为人所铭记,亦不值得歌颂,更不必反复提及。
拉着宋挽的手,沈千聿走出浴房。
今日刚回朝,虽还有许多事要做,可沈千聿却是谁人都不想见,他只想好生休息一番,再面对其他。
任由宋挽为他轻轻擦着发,沈千聿躺在她的床榻上,静静睡了起来。
男人睡相极不安稳,他时而蹙眉,时而低声喃喃,宋挽心中一软拉住他的手,合衣躺在他身边。二人歇到月上梢头,沈千聿方疲惫转醒。
他已许久未睡得这般沉,刚一醒来甚至有种恍惚茫然之感。
宋挽闭着眼伸出手,将双手抚在他面颊上,沈千聿这才寻回些神志,清醒过来。